赵嘉纯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声道:“娘,是她害我!她还威胁我,说要用刀子割了我的脚!”
刹那间,温夫人不满了:“我们摇摇温顺贤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赵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摇挽起了温夫人的胳膊:“赵小姐真爱说笑,若是我害你,为什么还要给你包扎?算了,娘,我们走吧,帕子我也不要了。”
赵嘉纯将帕子扯了下来,由于温摇绑得太紧,血又流了出来,帕子被扯下时,她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她把帕子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谁稀罕你的帕子!”
温夫人性情温和,脾气很好,可眼下看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不由得大怒:“赵夫人,你女儿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恶劣的脾性,我们摇摇好心帮她,她却反咬一口,请问你是如何教导的?”
赵夫人也怒了:“你就这么相信你女儿?你见过会啄人的鸟?为什么鸟儿不啄你女儿偏偏啄我们嘉纯?我看,就是你女儿故意害人!”
“赵小姐比我高,比我壮,赵夫人,你真觉得我能欺负她?”温摇道,“不过,最近我可是听到一些消息,说是赵小姐因为我的婚事寻死觅活。赵夫人若是执意认为是我要害人,不如就到圣上面前去评评理,让陛下裁决,如何?”
温摇的婚事是皇帝定下的,若是让皇帝知道赵嘉纯对这桩婚事不满,还三番四次的寻死,恐怕会认为赵家别有用心。更何况,晋王刘遇从来都未曾对赵嘉纯示好,事情一出,刘遇只怕也会为了避嫌,远离赵家。
皇后温氏入主中宫多年,膝下更是有太子,盛宠不衰,安国侯战功赫赫,不管从哪方面去讲,皇帝都没有可能会偏袒赵家。
哪怕温摇真的把赵嘉纯给伤了,闹到皇帝面前,皇帝也能袒护着温摇。更何况,温摇生得柔柔弱弱,楚楚动人,比赵嘉纯要可怜多了,谁会相信素有贤名的温摇会害了赵嘉纯?
再者,温摇又有何理由去害赵嘉纯?知晓赵嘉纯迷恋刘遇的人不少,到时候,温摇很可能会反咬她们一口,硬说成是赵嘉纯故意陷害。
短短时间内,赵夫人和赵嘉纯都想了很多。
两人相视一眼,面色都变了。
赵夫人挤出了一个笑容:“温小姐,是我太过担忧嘉纯,所以才会相信她,若她真的冤枉你,回去我就教训她!”
温摇收起了笑容,斜斜看了赵夫人一眼:“刚刚赵夫人那么凶,可把我家夫人吓坏了,现在请你和温小姐给我家夫人道歉。”
赵嘉纯气得浑身颤抖,赵夫人捏了捏她的腰,拉着她对温夫人道:“温夫人,刚刚是我的不对,不该随意污蔑温小姐。”
温夫人脾气好,听到赵夫人道歉,就缓和了脸色。
温摇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帕子:“赵小姐,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手帕,你捡起来,清洗干净,明天给我送到温府。”
赵嘉纯心不甘情不愿的捡起了被她践踏过的帕子。
温摇搀扶着温夫人转了身:“那我们就离开了,失陪,赵夫人,赵小姐。”
等到了马车上,温夫人才好奇的道:“摇摇,到底是什么鸟儿,把赵小姐的手背给啄成那样?”
温摇微微一笑:“是只乌鸦,饿久了,把活人肉当成了死人肉,所以才啄了赵小姐一下。”
温夫人“哦”了一声,又换了话题:“方才你说,赵小姐对你和晋王的婚事不满……”
“她刚刚告诉我的,赵嘉纯说她和晋王情投意合。娘,晋王他表面上干干净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