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的衣裙,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脖颈,并无一丝暴露,也不会让人觉得轻浮妖艳。
因为精致的绣工和华贵的衣料,加之雍容的牡丹栩栩如生,反倒是更衬得温摇明艳端庄,一看,就知道她是受过良好教养的贵族少女。
刘遇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掐了她的脸,细细看了一番:“你还涂了脂粉?”
他很是不满。
刘遇知道,今日会有不少人出现在荷花会上,有男有女。
温摇是他的,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刘遇道:“时间还早,孤带你去晋王府,卸了妆容,换了衣服再出来。”
温摇的指甲掐进了刘遇的手腕中:“为什么?”
“孤不喜欢你抛头露面,更不喜欢你穿成这样抛头露面。”
“不喜欢?殿下,为什么我要在乎你的不喜欢?为什么你要干预我的自由?”温摇笑了起来,“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动作,不是个任你摆布的木偶娃娃。”
刘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温摇清楚的知道,她的恶毒,她的无助,她的愚蠢都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刘遇面前。
温摇觉得委屈,可她却不能在她恨之入骨的男人面前露出委屈的神色。
她不想依附于这个男人。
前世,温摇就像是藤蔓一般痴缠着他,依赖着他,才导致自己柔柔弱弱,只能仰仗他的气息而活。有一天,他不愿意让她攀附,不愿意庇护她了,她就得喝了□□去死。
所以,这一世,温摇拒绝刘遇的操纵。
温摇道:“如果我不是人,是只花瓶,属于你的花瓶,你可以把我藏起来,可以把我藏到地底下,不见天日。可是,殿下,我有手有脚有脑子,我不属于你,今日我穿戴整齐出现在众人面前,你管不着,他日我衣衫不整出现在众人面前,你照样管不着。”
温摇仍旧是柔软的藤蔓,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女人大多都只能是柔软的藤蔓。
可她长出了尖利的小刺,只要刘遇触碰,就会被戳伤。
她的唇瓣上染了一点朱色,指甲也精心染了蔻丹,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的白。
对刘遇而言,温摇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是精致易碎的花瓶。
那是他的。
外人不能看。
可是,温摇太偏执,刘遇知道,若他再敢逼她,她会一头撞碎自己。
刘遇只好抓了温摇的手,轻轻亲吻温摇的手指:“孤并没有不尊重你。”
温摇的掌心触碰着他的下巴,她的掌心柔软,似乎带着牡丹的清香。
温摇的语气也很古怪:“刘遇,若你真的尊重我,就不会随便亲吻我的手指。”
刘遇暂时不想惹温摇发脾气。
他只好松开了温摇。
明明是他的人,属于他,他却不能碰,真是好笑得很。可小姑娘脾气那么古怪。
温摇整理了一下衣服,拿了一面小小的铜镜,因为伤寒未愈,她时常会咳嗽。温摇用帕子捂住唇咳嗽了两声,又对着镜子给唇瓣擦了些胭脂。
擦了一半,刘遇夺了她的胭脂盒,又夺了她的铜镜,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了上去。
他将温摇唇瓣上的胭脂吃了个干净。
“孤收回刚刚的话,孤压根不想尊重你。”
温摇:“……”
等下了马车,温摇的步子仍旧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