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摇闭上了眼睛。
这次回了家,她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才能再遇到赵嘉纯。
她如今给赵嘉纯的惩罚,比不得当初赵嘉纯折磨她的十分之一。
说实话,温摇一点都不甘心。
她轻声道:“你是不是怕我在餐桌上欺负赵嘉纯,所以毁了我,不让我出现?”
刘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温摇知道,他对别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可他早已经失去了温摇的信任。
刘遇握住了温摇的手。
眼下,她卸去了妆容,脸色是苍白的,唇色也有几分苍白,只有她纤纤十指上的丹蔻,鲜艳夺目。
温摇睡了一会儿,她的身子本来不算太弱,可前几天染了风寒,风寒未愈又落水,加上心事重重,各种情绪交织,身子沉重软绵,压根使不上力气。
药熬好了送来,刘遇喂她喝了药,温摇勉强坐了起来,身后垫着枕头,刘遇喂她一口,她就喝一口,每喝一口,温摇都会盯向刘遇的眸子,猜测他的心思。
刘遇道:“等你喝了药,孤送你回去。”
温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讽刺道:“我大哥把好好的一个我交到了你手上,你倒好,一天都没有过去呢,就让我病成这样。”
她从前,喜欢温温柔柔的说话,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戳人心窝子。
可如今,她想讽刺人了,说起话来,就像刀子似的。
温摇勾了勾唇:“要不要我告诉大哥,说是你拉我下水,你拉我下水,纯粹是为了更好的轻薄我。”
刘遇还记得方才他们在水中的一个吻。
她的身子柔软,带着一点温度,贴在了他的胸口,衣服被水打湿,更显得轻薄,两人肌肤相依,在她惊诧的时刻,他已经吻了上来。
刘遇喂了温摇最后一口药,他擦了擦温摇唇角漆黑的药汁,将药碗放在了一旁:“对不起。”
温摇的眼圈儿蓦然就红了。
她移开了眼睛。
温摇敏感,细心,从来都能照顾到他人的情绪,从来也都爱猜测别人的心意。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纵容她,亲近她的男人,和前世那个冷落她,忽视她的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从始至终,刘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温摇小声道:“喝了这么大碗的药,我觉得苦。”
刘遇给她端了一杯茶。
温摇道:“现在不苦了,我不喝茶。”
刘遇吩咐了侍女一声,很快,有人拿来了蜜饯等甜点,刘遇捏了一颗蜜枣,放在了温摇的唇边。
温摇方才喝了一碗药,而且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煎熬着喝下去的,整个人要被苦死了。
纵然现在有再多的不情愿,她还是乖乖的含住了蜜枣。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羽苓在外面道:“殿下,齐王殿下和齐王妃听说我们小姐落水了,想过来看看。”
刘遇面色一冷:“摇摇如今睡着,不方便见人。”
过了一刻钟,刘遇把温摇抱了起来,离开了房间。等到了马车上,温摇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小毯子。
天气本就热,她把小毯子给拿开了。她现在被换了一身雪白的襦裙,墨发用簪子束起,刘遇也换了衣服,是一身玄色衣袍。
温摇忍不住心疼自己今天被毁的衣服。
马车走了许久,还是没有到安国侯府。
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