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我就没见你跟谁服过软。你说你还算是个姑娘家吗,又倔又硬,这臭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陶星蔚耳边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又笑了笑。
“吴叔,你可别太早把话说实了,没准这世上就真有让我服软的人呢?”
“得,那我就立马撒手退休回家带孙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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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轮休不在的这一天,陶星蔚都快站在床边成望夫石了。
后来发他小号的消息他都没再回,哪怕问假惺惺正经跟病情相关的事也不回了,八成是被她发的那张自拍给气着了。
切,这男人还小心眼。
晚上九点,陶星蔚病房里临时转进来一小子,二十出头的样子,好像是跟人打架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她的这位新病友长得还行,白白嫩嫩的,就是这么大一男人,都动完手术了,还一直在床上“嗷嗷”喊痛。
吵得她耳蜗子疼。
加上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
“别叫了!烦不烦!”
她用力地一掀被子,侧身蒙着被子躺到了床上。
那男人被吓得一懵,顿时也不喊疼了,气都不敢大声出。
他盯着陶星蔚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病友?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废话!”
她在被子里骂咧道。
男人轻咳了两声,突然觉得好像只要不喊,腿上其实也没那么疼。
于是他有了可以关注除了他腿疼之外的事物,比如他的病友。
“病友,敢问你是哪里折了住院的?”
他觉得在问这话之前得先自我介绍,不然不太礼貌,于是又说:“哦对了,我叫韩黎,是华大体育系读大二的。我这腿啊,说来话长,是我兄弟被人绿了,我就跟我兄弟就去找那人约架,我把那人的头给撞墙上了,结果自己踩空从楼梯上踩了下来成这样了。但是你猜,后来我兄弟是怎么替我报仇了吗?”
陶星蔚翻过身来:“你话痨吗?”
韩黎看到了陶星蔚的娃娃脸,怔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话痨的哈哈哈哈哈嗝!”
“智障……”
“你呢,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陶星蔚。”
陶星蔚只顾着盯着手机等小马甲的回信。
“喂,那你是手受伤了吗?是不是做菜剁到的?不过就你这程度,也应该也不用住院吧,是不是你们女孩子就总是会娇气一点哈哈哈哈哈——”
陶星蔚白了他一眼,抬起她那只受伤的手,恐吓道:“打人打的,知道不?”
杀气腾腾。
韩黎顿时怂了半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小小个的姑娘给吓唬到,挠挠头,又莫名其妙哈哈大笑起来:“骗谁呢你个小姑娘,你见过真正爷们打架是什么样子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mdzz。
陶星蔚正想骂人,秦慎就回短信了。
她立刻全神贯注地聚集在手机上,没空理那个智障病友。
我男人的小马甲:【我到医院了。】
他白天轮休,值的是夜班。
陶星蔚“咻”地从床上蹿了起来。
“病友,这么晚了你还要干什么去?”
陶星蔚在去医生办公室的路上远远遇见了秦慎,他正带着一个实习生朝病房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