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终于移开，林苒吓得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她掐了沈煜的掌心一下，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沈煜吃痛也没有松开，反倒握得更紧了。
他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清华之约，我们说好的。”
这话，只有两人听得见。
台上，教导主任正拿着话筒在发言，中心内容围绕着高考，说得慷慨激昂，台下掌声雷动，学生们听得斗志昂扬。
沈煜望着她，手转了下，十指相扣。
他说：“乖苒，加油。”
那声乖苒，像魔音似的，缠了林苒好几晚，半夜里醒来，揪着被子傻笑，笑着笑着就忍不住蹬着腿打滚，有时学累了，耳边又响起那句，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来了精神。
林苒用奖学金给沈景耀买了个剃须刀，给姜容买了个按摩器，东西虽不贵，心意却是满满的，两个大人一脸欣慰，同时也忍不住叮嘱她，把握时间，为高考而战。
周六下午，林苒拎着个袋子去工作室找沈煜，他正在给学生上课，站在最前面，穿着简单的白T恤黑长裤，神情专注认真，俨然是一个大男孩的模样。
林苒隔着玻璃看他，他有所察觉，偏过头来看一眼，勾了下唇角，很快又投入到课堂中。
林苒是算着时间来的，还有十多分钟就结束，此时，门口已经站了一群来接孩子的家长，他们看着里头认真跳舞的孩子，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这个沈老师真挺不错的，别看他年龄小，跳得可一点都不比那些有十多年舞龄的老师差。”
“是啊，刚开始我还不放心，结果我家孩子上了一节他的课，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最喜欢沈老师。”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看这工作室有他才把孩子送来的。”
“怎么讲？”
“他可是张毅迟的爱徒，从小获奖无数，今年还会参加世界街舞大赛。”
“张毅迟我知道，他连续拿了几届冠军！他的爱徒，肯定不会差。”
林苒在旁边听着，一脸自豪，有个阿姨注意到她，不由道：“小姑娘，你是来接你弟弟还是妹妹啊。”
由于林苒经常来这儿找沈煜，有个三十来岁的美女认出她来，笑道：“人家是来接男朋友的。”
她话音刚落，沈煜那边课就上完了，玻璃门被推开，孩子们从里头跑出来，看到林苒，一个个的，大着嗓子喊：“师娘好！”
林苒整个懵了，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没别人啊。
沈煜走到她面前，低笑着揉了把她的脑袋，“别看了，喊的就是你。”
“什么嘛。”林苒摸了摸鼻子，“为什么大家都爱乱喊，师娘，感觉我已经好老了一样。”
孩子们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家长都忍不住跟着笑。
十七八岁的年龄，懵懵懂懂，似是而非的感情，却最单纯。
这样的青春年少，真好。
等学生和家长们都走了，沈煜把林苒拉到沙发边坐下，倒了杯水，自己喝一口，又递给她。
林苒倒是不渴，接过抿了下，放到桌上。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沈煜，“给你的。”
沈景耀和姜容两人的礼物是沈煜陪着她一起去买的，当时林苒也没提要送他礼物这事儿。
沈煜看着那绑了个蝴蝶结的盒子，倒有些意外，挑了下眉，“我也有？”
“嗯。”
林苒红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