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圆,外头仿佛还候着四个粗使丫头,赵夫人不免就觉着喉咙里梗着什么,没敢开这个口。
赵夫人不开口,刘文杰干脆就当起了哑巴,低着头窝在一旁半个字都没有。赵夫人等了一会儿,见刘侯在的那间屋子里也静悄悄没有响动,她才轻咳一声,板着脸看向正怡然吃茶暖身的林斓:“文杰媳妇,你自己说,自从你嫁到咱们家来,我是如何待你的,文杰又如何待你,昨儿文杰在书房睡了一夜像什么话。年轻小夫妻今日闹明日好也该有个度,不然过些日子京中来人,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亲家听了也要为你们担心。”
林斓心下一哂,目光波澜不惊的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一个粗使丫头,阻止了她想直接再从金珠手里抢一壶茶的动作,才温顺的笑了笑,迎上了赵夫人的视线:“除了那回在凤城,夫人身边的不知哪位嬷嬷出了纰漏引了民愤,让我冒着严寒出门善后以至于病倒之外,夫人待我一向是慈爱的。夫君除了别有考量的时候,待我自然也好。”
话音将落,隔壁屋里就传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林斓顿了片刻,视线扫过赵夫人和刘文杰母子,浅笑一声:“脚长在大公子身上,他在哪儿休息都可。至于京中,想来陛下和几位娘娘的赏赐并相府的家书再过些日子就到了,若是到的巧,说不定还能和老太爷他们前后脚进门,可不是双喜临门?”
林斓记事时,父亲林相早已是显德帝最为倚重的谋臣,名满天下,就是显德帝几个年长些的儿子也不会慢待她与几位兄长,但是她还从未借势欺压过什么人。今日初试牛刀,她发现仗势欺人着实让人神清气爽,瞧着刘家人个个羞恼已及却各有顾忌犹豫着不敢开口的模样,她再在这儿坐上一个时辰都是乐意的。
赵夫人攥着帕子的手都是抖的,多年不曾出口的俚语粗口就在嘴边打转,可她想起宫中的态度和林相夫人说过的话,竟然迟疑着不敢发作。
她还在拼命顺着胸口梗的那口气,一直在隔壁屋避而不见的刘侯突然黑着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