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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诞生
,换了湿透的衣服离开。

    他明明不舒服,不喜欢,为什么要强迫自己?

    习盼说,机场那晚他一直追到她家才将她拦住。

    他分明听到了她和余昭繁在花园的对话,分明知道她只是利用,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在机上他受了伤,忍痛陪着她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她非但一无所知,还说什么“我不会和你在一起太久”?

    怎么看怎么尖酸刻薄,简直算忘恩负义了吧!

    怎么她回回都落着这样的角色?

    廖以忱是,诗人是,到他这里依旧是!

    她就配不上当一个好人了,是吧?

    行。

    “江以蒲,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男人拿这些虚情假意捆绑我,你给我滚!马上滚!”她冲进房间把他的大衣丢出来,推着他往外走。

    江以蒲将胳膊架在门上才勉强挡住她,鼻子上沁着虚汗,声音几乎是颤着的:“我,虚情假意?”

    “不是吗?骗子而已。”

    江以蒲忽然一笑。

    他缓慢地活动了下肩膀,把手拿下来,拎起落在地上的大衣。身子背过去,声音才传来。

    钝痛的,带着某种压抑。

    “余馥,就不能对你好。”

    ……

    门关上后,余馥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望着一盘狼藉的家,咕噜一下坐到地上。

    后背出了一层薄汗,贴着衣服,黏糊糊的,不很舒服。

    她撩了下头发,撑着额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怎么变成这样?

    她本来是想告诉他,这一次回国,就不打算再回来了……

    另一边正在灯红酒绿中穿行的程如,被余馥的电话连续轰炸半个小时赶到家时,气没喘上就开始骂。

    “好不容易钓到一条大鱼,马上就到嘴了,结果!余馥我告诉你,要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今天我非撕……”

    一开门,直接愣在原地。

    “这是几个意思?家里进贼了?”

    她懵然地往前踉跄着,从一只面膜碗上跨过去,就看到自己平时珍爱的“海蓝之谜”、“兰蔻”等宝贝散落一地。

    她“哇”的一声冲进房间,见最宝贝的电脑还在床头安安稳稳地坐着,顿时心一定,放下包,换了鞋子,这才慢悠悠地折返过来看余馥。

    余馥在想什么呢?

    她想起了廖以忱,或者说,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个时候她很漂亮,又臭美,爱打扮,每天最乐呵的事就是和余漪比美,看谁搭配的衣服更亮眼,看谁选的口红更正,看谁的运动鞋更大牌。

    真的没什么优点,就一个花里胡哨。

    学校有很多男孩喜欢她,从初中到高中,还有外面职高的男生,形形色色,收情书收到手软。她也不是没有虚荣心,每回跟余漪显摆的时候就特别得意,好几次当众读情书。

    不过她比较蠢,回回都是她挑衅在前,余漪被动接受,便显得她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再碰到男孩子被她拒绝,就更是她的错了,眼睛长在头顶不说,狗眼看人低不说,还玩弄人家感情。

    她玩弄了吗?真的冤。

    要说玩弄,也是她被廖以忱玩弄。

    那回她又迟到,进校门时还很倒霉地撞上一个初中生,瘦得跟竹竿似的,幸好没被她撞倒。

    跟他说话也不搭腔,活像个哑巴,看着又呆,她没什么印象,转头就跑了。

    那阵子她天天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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