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盼还有其他事要处理,稍一安定后就先离开了。余馥看了眼时间,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化妆显得太早,睡觉明显又不够,干脆拿上钱包出去闲逛。
前年回母校顺道去了趟马赛,中东风格的度假胜地,给她一种特别浓烈明艳的夏天的感觉。
好在她也是夏天去的,倒没显得氛围有多尴尬,裙子一天一个色,红的黄的,和停泊在海岸的帆船一样亮眼,沿途还遇见了不错的男人。
一双碧蓝深邃的眼睛,看着好不深情,但一想到人面兽心的诗人,她顿时打消了念头。
异国他乡漂泊多年,最累的时候忍不住动了心。程如说怪不得她,就诗人那张嘴,经验再丰富的女人都会忍不住投降,更不用说她。
被哄得稀里糊涂去了酒店,结果?
中途打个电话,落后几步到房间门口,就见他在里面给自己打针,浑身抽搐。
当时就差一巴掌直接甩自己脸上了,她后悔得不行,一遍遍问自己怎么就看上他?
偏巧诗人还和香水圈子沾点边,逢人就说余馥假正经,其实玩得很开,说抽身就抽身,无可避免地又招来许多异样的眼光。
几乎和当初的廖以忱一个样,轮到最后都是她不好。
她快被玩怕了。
后来和程如讨论起来,她们难得观点一致,都认为还是故乡的男人“老实”。
这个老实,不以偏概全,只讲个基数。
怎么说呢,你走在国内大街上,碰见一个让你惊艳而对方同样惊艳,且愿意和你展开一场艳遇的男人,通常情况下不用太担心对方有非常复杂的背景,亦或是个整天酗酒的混蛋,又或者藏得很深的瘾君子,这一类人通常没有时间出现在街上。
他们发出示好的信号,无非就是觉得你很美丽。
在国外的环境就相对复杂一些了,很多,不好赘述,也不是全部。大概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在她又一次鼓起勇气的时候,才会选择江以蒲吧?
程如还笑她猴急,就和百八十年没见过男人一样。
她嘴犟,回说余昭繁的朋友,坏不到哪里去,总不可能是廖以忱和诗人一样的人品。
程如笑笑,拿余光瞥她,意思一清二楚:你在我面前还装?得亏江以蒲长成那样,要碰见一个长相磕碜的,你能下得去嘴?
她挠挠头,不说话。
忽然乐了一阵。
老实说,论长相,诗人那一张皮相是她见过最好的,眼睛里流光倒转,能装下世间所有美丽的事物,从内而外无一不透着魅力,哪怕只是one night,也有许多女人前仆后继朝他涌去。
论身材,廖以忱最近几年转大荧幕,从奶油小生走向型男路线,看着瘦,实际有料。
不过这么比也没意思,让她选,哪一样不能作弊?
但看她喜欢谁而已。
胡乱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余馥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看身边的风景。
三绕两绕好像到了别墅区,灌木丛连着泳池的独立小木屋,私密性极高。
她没再往前,找回头的路。迎头碰见几个背着照相机的男人,对方向她打听别墅群的方向,她随便指了一下,也没在意,刚要离开,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拦住她。
“你、你就是之前和廖以忱一起出现的女人吧?”
旁边的男人一拍脑袋:“我就说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她。”
几个人眼神一对,立刻将她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