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程隽看了一眼像猫儿嗅着鱼儿味道过来的媒体人,在里面看到前女友的时候也只是扫了过去,没有多停留一点。
他走进这个看着就阴寒得很的地方,看袁粒被个老妇人缠着满脸无奈,程隽过去让袁粒先走。
小老妇人看见个年轻帅气的警察走过来,声音稍微没那么大了,不过依旧寸步不让,“你们看看,你们带了多少人过来。”
程隽单刀直入,“婆婆,你有租赁许可证吗?”
小老妇人话头一顿,“怎么啦,我自己的房子想给别人住就给别人住。”
程隽道:“婆婆你这是违法租赁房屋,有人在你这里死了,你也得接受调查。”他看小老妇人将信未信的模样,“在你这里租房子的人,都没登记过身份证吧。”
小老妇人哪里懂这些,“登什么登,登了还能跑路呢。”
“好了,我们等会把现场处理完,等结果出来了,再给你打扫干净,希望您能够配合警方工作。”程隽也无意追究这个,他看小老妇人被自己说得心虚了,不再争论,便上了楼。
这个地方该拆了,这是程隽的第一印象。房屋实在太破旧了,楼也有些年头了,给他感觉就像随时可能垮塌一样。邵齐鲁已经用手铐将小余扣住了,屋子里床帘拉开,十几袋黑色塑料袋堆放在地上,散发着阵阵恶臭。
在场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了,却未曾见过这样凶残地对待亲生父母的女孩。杀人还不算,还要分尸。
小余垂着头,手跟着指认。在何处如何杀人,又怎么碎尸。案件交代得非常清晰,可以说是供认不讳。她全程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她就是在描述一件又一件的事,仿佛不是她做的一样。
小余说完,被手铐烤着的手捏成了拳头,局促地问邵齐鲁,“我能不能减刑?”
旁边一个警察说,“她身份证上显示已经十八岁了。”
小余马上道:“我是十二月的生日,我还没满十八岁。”
邵齐鲁问道:“你有出生证明吗?”
小余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放哪里的。”
程隽退出了屋子,等其他人处理这些事。他注意到旁边的房间,门是开的,推开门,里面是大红的鸳鸯床单,有人住过的痕迹。
他又走到有血迹的阳台,从上面往下看,可以看到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巷道。
“局长,找不到作案工具。明明说是从阳台扔了下去,但我们找了下面,什么也没有。可能是他说的小女孩妞妞拿走了,到现在我们也没有看见妞妞在哪里。”
程隽点点头,“旁边这个住户呢?”
“房东说是个日租客,昨天来的,也是她发现了问题。但是现在她人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女孩?
程隽不知为何想起了梁婧,他返回那拥有大红被罩的房间,看到遗留在那里的手套,微微一顿,然后他三两下就找出了梁婧藏在柜子里的钱。
如果是要离开,不至于新手套不拿走,还把钱放在了这里。
而且,梁婧的尸体也没有找到,程隽心里总有点疙瘩无法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