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低头喝水,没有搭话。
心虚和狂喜并存,脑子比刚刚来的时候还晕。
楚司瑶甩甩脑子,铁了心要把刚才看见的场面烂在肚子里:“你要是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会不会想去跳河了断残生?”
不会,她现在明明死而无憾,孟行悠在心里说。
楚司瑶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还是别告诉你,这太残忍了。”
可能是干了一件大事的缘故,一向对打针避之不及的孟行悠,看见校医拿着针管进来也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这次发烧,烧得一点也不亏。
赚大发了。
四舍五入就是迟砚的初吻,甭管情愿不情愿,都是她的。
再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只能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孟行悠回家歇了几天,把这周都给歇了过去,再回到上课又是一个周一,下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一学期听起来很长,走到结尾,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然而几天的时间也没能让迟砚缓过去。
孟行悠本以为他看在自己生病的份儿上不会计较,会跟她一样装傻,像往常一样相处。
然而并没有。
迟砚对她客气到过分,每天的抽问还是在进行,复习讲题也没有落下,只是生分许多,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感觉就是普通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
两天过去,孟行悠算是明白,这回是彻底把迟砚给得罪了。
哪怕她是个病号,哪怕她是“不小心”。
他还是生气了。
迟砚只冷着她,对那个“意外”不问也不提,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晾着孟行悠更不好主动提,一个冷处理一个装傻。
眼看就要期末,这么凉一个寒假,她这学期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搞不好下学期连朋友都没得做,直接从负分开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而且下学期一过就是分科,她学理迟砚学文,同在一个班一年都没能拿下,分科了不在一个班,更不可能拿下,只能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
孟行悠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思前想后,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孟行悠鼓起勇气,叫住准备出去吃饭的迟砚:“你等几分钟,我有事跟你说。”
迟砚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但也没走,坐在座位上收拾东西,等她继续往下说。
孟行悠紧张到手心出冷汗,她咬咬下嘴唇,真诚地说:“我要跟你道歉。”
迟砚眼神不变,声音冷淡:“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那天是发烧,不是失忆,我都记得。”孟行悠垂下头,可怜巴巴地偷看他一眼,“你别生气了,别跟我计较,成吗?”
“我计较什么?”迟砚抬眼看她,扯了下嘴角,“你不是拿我当爸爸吗?乖女儿。”
孟行悠:“……”
欸?
孟行悠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爸才生气的?不是因为我不小心亲了你吗?”
“……都不是。”
迟砚不知道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明白,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语。
这落在孟行悠眼里就是欲盖弥彰,她心里一阵狂喜,四处没人,她便无所顾忌,把实话说出了口:“其实我那天知道是你,我怕你发现我是装的,才叫你爸爸的。”
迟砚愣住。
“我就是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