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狐疑地看着她:“你不会还说教我?”
孟行悠说起谎来不打草稿,还特别理直气壮:“对啊,我教你狗刨不行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狗刨界?”
“……”
迟砚眉头颤了两下,半天憋出两个字:“……没有。”
“那说好了,你教我,要是这学期我游泳课学分不够,都是你的锅。”
迟砚失笑:“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
孟行悠板起脸,故作严肃状:“小迟同志,组织这是相信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迟砚合掌放在嘴边,轻笑了一下,态度诚恳:“反正我不能教会你游泳,就是我的锅,你脑子有问题。“
这话听着舒坦,孟行悠微抬下巴,笑了笑:“对,教不会就是你的锅,我脑子有……”说到一半,孟行悠反应过来不对,脸色一变,“喂”了一声,朝他凶回去,“迟砚你脑子才有问题!”
迟砚趴在桌上笑,肩膀直抖,笑声不大,孟行悠坐在他身边却听得很清楚,一声又一声,像是有个立体低音炮在自己身边炸开来。
“……”
孟行悠无力地阖上眼,作为一个声控,面对声音好听的人,生气真的是一件好难好难的事情。
迟砚很久没这么笑过,趴了快两分钟才坐起来,捂着肚子把气儿顺过来。
上课铃响起,孟行悠把这节课要用的书拿出来放着,没好气地说:“你笑得好大声,我记住你了。”
迟砚脸上笑意未散尽:“别记仇,我请你吃宵夜?”孟行悠不为所动,迟砚顿了顿,接着加码,“还有这一周的奶茶,我肯定教会你游泳。”
孟行悠才不会掉进坑里两次,原话给他塞回去:“教不会就是我脑子就有问题,我才不要你教我。”
“我有问题,全是我的,成吗?”老师走进教室,迟砚借低头找课本的功夫,凑到孟行悠身边,小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
孟行悠脸色有所缓和,端起架子高冷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周二第四节课一下课,班上的人拿上泳衣,成群结队地往游泳馆飞奔。
更衣室里面没有隔间,只有几个储物柜,每人一个格子放换下来的衣物。
有些女生比较腼腆,不想当众脱衣服,都是早上上课的时候直接把泳衣穿在身上来的。
孟行悠不介意这些,元城立春之后气温还没回暖,依然很冷,冬天的衣服一层又一层,孟行悠脱得都有点累了才把自己扒光。
楚司瑶和陶可蔓的动作比她快,孟行悠拿出泳衣往身上套的时候,余光瞥到身边的两个人,被他们胸前的风光震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发育不良的飞机场,脸色瞬间黑了一个度。
同样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上衣背心自带胸垫,楚司瑶把背心套上后,头朝下都看不见自己的脚,颇为苦恼地抱怨了声:“学校对大胸太不友好了吧,都不考虑束胸款的。”
孟行悠感觉有点窒息,她把背心穿上后,还十分庆幸有胸垫这个东西的存在,给她找回了一点胸前的自信。
陶可蔓的胸也不小,不过她的反应跟楚司瑶完全不同,她从包里拿出化妆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瑶瑶,你应该开心才对,很多人想要还没有呢。”
孟行悠:“……”
感觉膝盖中了一枪。
楚司瑶越看越别扭,要不是太突兀肯定要找浴巾披上:“开心什么啊,我最讨厌体育课了,每次运动都要被男生笑。”说着,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