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这学期不管从学习还是课外活动来看,班级表现都比上一期好得多,因为没人想再跟贺勤添麻烦。
贺勤对六班费心费力,六班也想回报他,不说最好,至少尽力。
六班还有其他人有比赛,吃火锅的事情定下来后,贺勤让大家都散了,好好享受运动会。
孟行悠跟楚司瑶还有陶可蔓去看台上休息,三个女生手挽手有说有笑越走越远。
迟砚看着孟行悠的背影,几乎可以确定,小姑娘是真的生气了。
换做平时,她走之前肯定要跟自己说一声的,哪怕是打个手势或者笑一个。
可是刚刚她就越过自己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没有,就这么径直走过去了,没回头也没停顿,潇潇洒洒不带走一片云彩。
霍修厉上午有跳高预赛,见迟砚还站在原地没走,跑过去勾住他的肩膀,挑眉挤笑:“太子,我一会儿比赛,你也给我念段加油词呗。”
迟砚拿开他的手,往广播站走,脸色不太好看:“念个屁,我又不跟你搞基。”
“要是你冲谁念加油词就要跟谁搞的话,”霍修厉脑子中的黄色废料又一次成功上线,搡了下他的肩膀,笑得又几分深意,“那你刚刚冲你同桌说‘终点等你’,你就是想搞她?”说完,霍修厉啧啧两声,捂住嘴巴故作娘炮往迟砚挥了挥手,“哎呀太子你不要这样,未成年呢都骚一点儿啊!”
被踹了太多次屁股,霍修厉已经练就说完一句话就能猜到自己屁股会不会受到攻击的本事,从他炉火纯青的技术来,刚刚那句话显然是在被攻击范围内的。
果不其然,迟砚的脚已经抬了起来,霍修厉心有防备,侧身一闪,总算让自己的屁股免受重击。
迟砚目光发冷,活动着手腕朝霍修厉逼近,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是不是想打架?”
霍修厉不比钱帆那个毫无求生欲的缺心眼,他求生欲都快溢出来了,收起不正经那一套,正色道:“不想,我对我家狗拉的屎发过誓,这学期都不干架,安分守己,不给勤哥脸上抹黑。”
“你发这么没分量的誓你家狗知道吗?”
“不知道它知不知道,反正那坨屎肯定知道。”
“……”
迟砚险些被霍修厉带偏,掐了话头比刚才走得更快,冲他下逐客令:“你滚吧,我还有一堆稿子没念。”
广播站和跳高的场地顺路,霍修厉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我也不跟你扯屁了,我就想问问,你在广播里冲孟行悠说的那句‘终点等你’是什么意思,撩里撩气的,你要开始追了?”
迟砚还是刚才的理由堵回去:“稿子多,看走眼了。”
然而霍修厉不是楚司瑶也不是孟行悠,他是跟迟砚从小玩到大的铁瓷,铁到对方皱个眉头都能猜到他大概为什么不爽的瓷。
且不说迟砚因为声音好听,每年运动会都被广播站拉去念加油稿这事儿,就单说他那个可以达到飞行员标准的视力,他也不可能会是看走眼的人。
就算今天阳光太大音浪太强吧,他就是看走了眼,可如果只是看走眼,那个停顿是怎么来的?那个主语是怎么来的?那个故意压低后勾引小姑娘的声线又是怎么来的?
霍修厉不玩配音也不混cv圈,可他耳朵不聋,别人可能听不出区别来,但是迟砚糊弄不过他。
谁让他们是铁瓷呢。
霍修厉盯着迟砚许久,知道盯得他不耐烦想爆粗的时候,才吐出三个字:“你放屁。”
“你就是故意说给孟行悠听的,我刚看见你俩隔那聊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