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着。”
——“孟行悠,我记住你了。”
……
百感交集,或许也就她现在这样了吧。
孟行悠退出微信,看了眼通讯录图标上面那个数字。
34通未接来电。
迟砚说了谎,他哪里是有事刚回来。
他明明坐在这里,在教室等了她一个中午。
还幸好你没来。
幸好。
幸什么好。
明明一点都不好。
等了那么久人都没来你不知道走人吗?
电话明明都关机了你不知道不用再打了吗?
微信发了几条都没回复你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去哪了?
微信发这么多刚刚在楼梯口你怎么没多蹦一个字出来啊?
还学会说谎了,学什么不好学说谎。
说句真话有那么难吗?
孟行悠握着手机趴在课桌上,酸甜苦在心里轮了一圈,感觉比写一整天的试卷还心累。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
不是从迟砚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迟砚亲口承认的事情。
她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绝对不要。
我不要变成你勾勾手指就会走过去的傻瓜。
我要做你张开怀抱欢迎我进入你世界里的一朵花。
迟砚沉着脸回宿舍的时候,正赶上宿舍的人出门。
霍修厉是唯一知道他今天中午要做什么的人,迟砚一中午没回,他还以为事儿成了,连一会儿到教室冲两人说的祝贺词都在脑子里过了好几圈。
可现在看见他这副“全世界都欠我一个孟行悠”的怨夫脸,霍修厉觉得那套祝贺词今天大概是用不上了。
吴俊坤和钱帆见迟砚脸色不对,本想问两句,被霍修厉一个眼神给打了回去。
迟砚脱了校服外套随手扔在书桌上,脱了鞋直接上床,把被子抓过来盖在脸上,一言不发。
“……”
看见平时一贯精致上床必须换套干净衣服的公子哥今天糙成这样,吴俊坤和钱帆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他妈是遭受了什么绝世打击才能丧成这样?
霍修厉这下也不着急去上课了,拉开迟砚的椅子坐下,回头冲俩人说:“你俩先走,把门带上。”
两人推推搡搡走出门,吴俊坤还是不放心,带上门前,特仗义地放了句话:“两位哥,有事儿说话,就算飞,老子也会飞过来。”
钱帆也窜出一个头来,补充道:“我也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床上挺尸自闭的迟某无动于衷,没有说话。
在椅子上坐着跷二郎腿迫不及待要听八卦的霍某有些不耐烦,抓起桌上的抽纸往门口一甩:“麻溜滚蛋。”
“得嘞,哥!”
吴俊坤抓住抽纸,准头很不错又给霍修厉扔了回去,这才抓上钱帆功成身退,当然,不忘贴心地给屋里的哥俩带了上门。
霍修厉把抽纸顺势往头上的铺扔过去,挑眉问道:“人都走了,太子你这是怎么了?被拒了?”
迟砚把抽纸给他摔下来,落在地上没什么声响,倒是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火气大动作不小,床板都哐哐响了两声。
“闭嘴,我要睡觉。”迟砚的声音从铺盖卷里传来。
霍修厉还就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