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宝在迟砚的肩头蹭了蹭“要是变不成呢哥哥姐姐会一直爱我吗”
迟砚毫不犹豫地回答“会,哥哥会永远爱你。”
“那哥哥喜欢的人怎么办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迟砚提景宝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垂下头,刘海遮住了他有点泛红的眼眶“她会跟哥哥一样爱你。”
周六晚上,夏桑子的爷爷来了一趟家里,特地找老爷子说话,还叫上了孟父。
孟行悠不知道三个长辈在书房里聊了什么,只是夏老爷子走后,孟父在客厅坐了一夜。
他戒烟多年,这一晚却破了例,第二天孟行悠起来,看见客厅的烟灰缸里全是掐灭的烟头,被塞得满满的。
中午吃完饭,孟父把孟行舟叫到书房,父子俩聊了一个钟,最后孟行舟拿着签好字的特训队意愿书出来,碰见在门口偷听的孟行悠,收起情绪,故作轻松地问“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偷听”
孟行悠看见家长签名那一栏,孟父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结果是早就料到的,可真的摆在自己面前,她发现她并没有那么坦然。
“爸妈都同意了吗”孟行悠小声问。
孟行舟“嗯”了一声“同意了。”
“你和夏桑姐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点半的飞机。”
孟行悠盯着自己的兔子拖鞋,声音越来越低“你暑假是不是就不回来了考完试直接就去封闭训练了吗”
“是。”
“我要过年才能看见你了吗”
“是。”
孟行悠终是没忍住,眼泪夺出眼眶,直接砸到地板上,一滴两滴三滴她视线渐渐模糊,转过身,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那太好了,整个暑假都没人说我了,家里上下就数你最啰嗦,天天就知道念叨我学习,你快走,我巴不得你早点走,我一点都不想见你。”
孟行舟没想到孟行悠会哭,除了小时候生病打针,他没见她哭过。
很多话哽在心头,孟行舟觉得不说也罢,他按住孟行悠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哭什么哥哥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不想见我,我还挺想见你的,臭丫头。”
孟行悠听完哭得更厉害,直抽抽,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孟行舟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把孟行悠抱进怀里,他不会哄人,只能略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哭了,多大点事儿。”
孟行悠把眼泪鼻涕全往孟行舟衣服上擦,哽咽着说“这事儿事儿可大了孟行舟你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要去当兵,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
孟行舟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无奈地顺着她说“对,我神经病,我还很烦。”
这明明是很高兴的事情,明明只有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才能得到这个名额。
可这个一想到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是孟行舟,孟行悠就完全高兴不起来。
她不敢要求他不去,她想让他去,因为这是她亲哥哥的梦想。
可为什么偏偏要梦想做一名军人呢,世界上那么多职业,那么多不需要豁出命去守护一方一国安定的职业,为什么不能做他的梦想。
孟行悠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怪还有点自私,可她怎么也控制不住,恐惧不舍心疼几乎要把她淹没。
哭完一阵,孟行悠从孟行舟怀里钻出来,红着眼瞪他“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孟行舟问“什么话”
“祸害遗千年。”孟行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