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到人,孟行悠只能干着急,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孟行悠一直在客厅坐到了半夜,孟母孟父才回家。
听见玄关的动静,孟行悠从梦里惊醒,“蹭”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看见是孟母孟父,忙站起来,迎上去,关切地问:“爸妈,你们没事吧?”
夫妻俩交换一个眼神,露出一个笑,孟父揉揉孟行悠的头,安抚道:“没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上楼去睡觉。”
“对,快期末考试了,别分心。”孟母附和道。
孟行悠心里怪不是滋味,小声地说:“我知道我帮不上忙,但是我……”词不达意半句多,孟行悠咬咬牙抬头说,“不管外人怎么说,我永远相信爸爸妈妈,你们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
孟母眼底有泪光闪烁,伸手抱住女儿,拍了拍她的背。
孟父搂住妻子和女儿,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必须撑着:“都别哭丧着脸,这件事很快就能过去,谁也别操心,交给我。”
陪父母说了会儿,孟行悠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她走到床头柜,插上连接线充电,开机后,手机进来几条信息,都是来自迟砚。
最近的一条是三分钟前。
——“我看新闻了,别太担心,会过去的。”
——“你这几天有时间多陪陪你父母,安慰安慰他们。”
——“你别有心理负担,每个人在不同年龄段,都有要面对的东西和承担的责任。”
——“是不是睡了?”
——“明天醒来记得回复我。”
——“我很担心你。”
孟行悠看到最后一条,鼻子直泛酸,思索片刻,给迟砚回复过去。
——“好,我没事,你早点休息。”
——“要不要打电话?”
——“不了,明天再说,我好困。”
——“好,晚安。”
——“晚安。”
迟砚收起手机,走到阳台,撑着栏杆站了快半小时,眉头拧成一个化不开的结。
屋内的挂钟整点响了两声,迟砚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拨通了迟萧了电话。
这几天迟萧在国外出差,这个时间正是那边的午饭时间。
迟砚是算着时间打过去的,响了两声,迟萧接起来,声音带着笑意,问:“小砚,什么事?”
迟砚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舅舅,牧和建筑的事,我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