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叹了一口气,钱花不出去特别遗憾:“我想给你最好的。”
孟行悠非常坚定,并且不喜奢华:“礼轻情意重,你哪怕送我一根草,说这是无价之宝,我都喜欢。”
迟砚许久没说话,孟行悠以为他是在想什么新点子,还没问出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幽怨的声音:“孟行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孟行悠:“……哈?”
迟砚继续问:“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女朋友十八岁生日只会送根草的屌丝?”
孟行悠有点上头:“我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
迟砚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不要玉石做的熊?再不济你要辆车也行啊。”迟砚越想越郁闷,仔细一听还有那么点委屈的意思,“我们班有个男生的女朋友生日,都问他要上万的奢侈品,孟行悠你怎么不问我要?”
“……”
问高中生要上万的奢侈品,这是真的是女朋友而不是吸血鬼吗。
孟行悠寻思着,迟砚怎么去外地读书大半年,这价值观都开始扭曲了呢。
最后孟行悠花了快一个小时时间,就送礼物这件事,耗尽毕生文学素养,勉强把迟砚扭曲的价值观拖回了正轨,松口就送她一个朴实无华的布偶熊。
周三的时候,迟砚给孟行悠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周末学校有事情,只能周五回一趟元城,第二天一大早又飞回去,提前一天陪她过生日,周末的骑马活动就不参加了。
孟行悠没有意见。
迟砚说周五下了飞机,直接去学校找她,让她在教室等就可以,孟行悠说好。
周五下课,孟行悠先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毕竟穿着校服去有点太张扬。
孟行悠也不想打扮得太过头,放在宿舍的衣服不多,她拿出来都试了一遍,最后挑了一件白衬衣和针织衫,下面配百褶裙及膝袜。
换完衣服迟砚发信息来,刚上出租车,孟行悠看时间还充裕,又把头发给捯饬了一下。
短发时不时就要修一下,孟行悠这阵子不得闲,齐耳短发快长到脖颈处,一个要长不短的长度有些尴尬。
孟行悠拿着吹风机又卷又吹,折腾半天也不满意,最后索性用橡皮筋扎了两个小啾啾,瞧着比刚才好,只是差了点什么。
孟行悠想起衣柜里还有一个贝雷帽,翻出来戴上,把额前刘海吹成了微卷,然后涂了个少女粉口红,背上斜跨小包,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这才满意地对自己吹了声口哨。
要的就是这种打扮了,但是看着没怎么打扮,依然很自然博人眼球的感觉。
迟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孟行悠收拾得差不多,两人约好校门口见。
孟行悠出了宿舍就连走带跑,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把步子慢下来,做出一副“要见你我一点都不着急全世界就我最淡定”的样子,踩着小步子往迟砚走去。
说来也巧,两个人明明没有约好,却穿了同样的白衬衣。
迟砚平时卫衣T恤穿得多,就算穿衬衣,也是中规中矩的。
孟行悠第一次看他这样打扮。
白衬衣的一角扎进皮带里,一角在外面垂着,下面配了一条黑色牛仔裤,膝盖还是破洞的,高帮马丁靴紧紧包裹脚踝,又酷又性感。
他个子本来就高,上面宽松下面贴身的衣料,更显得他整个人精瘦修长,不失骨感,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荷尔蒙,惹人心动。
不知道是太久没见面,还是迟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