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在理工大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跟着室友加了两个社团, 每周末不是出去班级组织采风就是各种社团活动。
平时工作日被课程安排得明明白白,周末被娱乐活动排得满满当当。
刚从高三这个魔窟里滚出来的一条好汉,没了学校严格管理的那一套,孟行悠野得脱了缰的马似的, 疯玩起来无边无际。
以至于孟行悠时常忘记, 自己还有一个在临市读书的异地男朋友这件事。
面对女朋友的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时不时联系不上的情况,迟砚在一百多公里外读书,觉得这大一的日子分外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国庆,迟砚这段日子饱受冷落, 算是摸清了孟行悠的脾气。
女朋友的行程安排,必须提前一周预约,否则根本排不上号。
两人约好, 孟行悠国庆去迟砚那边玩两三天, 然后再开车回元城,四舍五入也算旅了个游。
暑假结束前,孟父给孟行悠买了辆超跑, 但不放心孟行悠的开车技术, 早就下了死命令,要动车副驾座必须坐人,不能自己开着车出去野。
家里那边是松不了口, 孟行悠把注意打到迟砚那辆阿斯顿马丁身上。
结果刚跟迟砚说了一嘴, 就遭来强烈反对。
“我给你定高铁票, 孟行悠你休想自己开车过来。”
孟行悠没想到迟砚比孟父还要孟父,怨声载道:“你怎么这么看不起我啊?我的驾照也是凭本事拿的。”
迟砚忍不住打击她膨胀的自信心:“你是说科目二补考四次的本事,还是拿了本第一次上路就撞树上的本事?”
孟行悠:“……”
“乖,就坐高铁,我去接你。”
“……知道了。”
迟砚给孟行悠订的高铁票是九点多的,孟行悠到临市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
国庆放假,哪哪都人多。
迟砚开车接了孟行悠打算回市区,可半个小时过去,还在高铁站外面的高架桥堵着。
孟行悠没吃早饭,饿得饥肠辘辘。
她降下车窗,探出头去敲了眼前面的车流,好家伙,一眼望不到头。
迟砚点开道航,查了一下拥堵路段,系统播报的拥堵时间大概有一个小时。
孟行悠听见一个小时这个字眼,差点两眼一抹黑原地晕过去。
迟砚在车里找了个遍,只找出一盒牛奶,他拆了吸管插上,递给孟行悠喝:“你先垫一垫,回市区带你吃大餐。”
孟行悠喝了两口却感觉更饿了,恹恹地靠坐在座椅里,扒拉着安全带,说:“我不想吃什么大餐,现在有个汉堡我就满足了。”
迟砚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早知道这么堵,咱们就坐地铁了。”
“没事儿,地铁人挤人也不舒服”
孟行悠倒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饿得难受。
这是车流开始以龟速往前挪,几米一停顿,一停顿又是好几分钟。
孟行悠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盯着路上的路标瞧。
倏地,她瞧见前面路标上有个什么山庄的字样,兴奋地抓住迟砚的胳膊,指着路标说:“砚二宝,咱们去那得了,你看前面的辅路,都没什么车。”
迟砚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山庄,他皱眉道:“什么鬼地方,别去了。”
“就去这里,反正在哪都是玩儿。”
孟行悠见右边车道有个空档,嚷嚷着让迟砚变道,“快,挤过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