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就去,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山上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
——“可以,后天去,我订酒店。”
——“不,我要睡帐篷啃压缩饼干,以天为盖以地为被。”
——“……?我看你的爱好也没洋气到哪去。”
翌日。
茶馆的戏只唱下午,孟行悠和迟砚在吃过午饭还看了一场电影,走到茶馆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跨过门槛,穿着长衫的服务员上来接待他们,双手抱拳对他们欠了欠身:“姑娘先生里边请。”
孟行悠顿生出一种自己怕不是穿越了的错觉。
迟砚牵着孟行悠的手,跟着服务员往里走。
空气中弥漫着清淡茶香,大堂一角有几个身着汉服的年轻人,像是茶馆的请来的民乐小团,这里面的背景音乐,就是他们弹奏出来的。
迟砚订了二楼位置最好的包间,进门后,如置身古装剧拍摄现场,孟行悠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她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感慨道:“现在的茶馆都这么走心了啊。”
“这里以前就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大宅子,陈设装修都没怎么大变动,所以比较有气氛。”迟砚耐心解释。
服务员把茶具送过来后,说了声“二位请慢用”,便退了出门,顺便带上了包间的木门。
迟砚走到包间的观戏台,拉开凳子坐下,冲孟行悠招招手:“崽,过来坐。”
孟行悠坐到了他对面,看见面前这一堆茶具,一个头两个大:“这茶都没泡怎么喝?”
迟砚拿起茶壶,将里面的沸水依次倒入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中,笑着说:“我泡给你喝。”
孟行悠看迟砚手上的动作,她完全不懂茶艺,看不出门道只能看个热闹。
别说,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沸水将杯盏预热后,迟砚倒掉里面的水,又用沸水把紫砂壶淋了一遍。然后才拿过茶叶,取了适量放入紫砂壶内。
接着,他拿过水壶把沸水倒进去,每倒一点,迟砚的手总要停顿几秒然后再接着倒,三次之后,他放下水壶,盖上紫砂壶的壶盖。
迟砚的手细长,骨节分明,孟行悠撑着头看他摆弄差距,无疑是视觉上一种享受。
“你刚刚为什么不一口气倒满?”
迟砚与她解释:“这叫凤凰三点头,在茶艺里是向客人表示敬意的意思。”
孟行悠嘴巴微张,一脸受教,对迟砚的了解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她一边看迟砚分杯,一边好奇地问:“你怎么还会泡茶,谁教你的?”
迟砚面色一滞,双手捧起一个茶杯,放在孟行悠面前,才说:“我妈教的。”
孟行悠很少听迟砚提起父母的事情,她知道二老已经不在人世,暗骂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东西,捧起茶杯喝了口,试图笑着绕过话题:“好茶,这茶真好喝。”
“慢点喝,很烫。”迟砚端起茶盏,也喝了一口,轻声说,“你不用不自在,事情过去很久了,没什么不能聊的。”
孟行悠一怔,随后试着问:“你妈妈为什么会教你茶艺?”
“只有我想学。”提起往事,迟砚眉眼间浮上一抹笑意,“那时候景宝还没出生,我姐小时候跟男生似的,不喜欢布娃娃只喜欢玩泥巴,我妈看她性子野,只能来折腾我。”
“我外公教我写字,我妈教我茶艺,以前别人来我家玩,还以为我是女孩子。”
孟行悠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由衷地说:“你小时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