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仔饭边哭变挣扎,似乎很不愿意孟行悠抱她,这样哄了三分钟,孟行悠的情绪也被勾起来,她轻拍了一下煲仔饭的屁股,故作凶状:“迟遂你再哭一下,我就把你送给狼外婆!”
不知道是不是威胁起了作用,煲仔饭倒真的没有再哭。
就在孟行悠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感觉到手上一阵温热,她把煲仔饭举起来,发现他还在尿,瞬间崩溃:“你居然还敢报复我?你这个小混蛋,我白生你了!”
煲仔饭一边尿一边笑,还是那么没心没肺,落在孟行悠眼里就是大写的幸灾乐祸。
另外一个月嫂上前抱走煲仔饭,上楼去清洗,孟行悠被儿子尿了一身,让保姆带着左左玩,也上楼回卧室,一身味儿散不去,她只好洗了个澡。
澡刚洗完,头发还没擦干,听见月嫂敲门,说煲仔饭又哭起来,三个人都哄不好,让她去试试。
孟行悠彻底崩溃,煲仔饭在婴儿房哭,她在卧室哭,楼下玩积木的左左听见楼上的二重奏,也跟着哭起来,家里顿时一团糟。
迟砚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景象。
月嫂看见男主人回来,如获大赦,上前说明了情况,迟砚听完,先去卧室看孟行悠。
孟行悠趴在床上,听见脚步声,以为又是月嫂来催,烦躁地吼:“别催了我马上就去,我上辈子活该欠这小崽子的!”
迟砚哭笑不得,脱了外套坐到床边,把孟行悠搂过来,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去眼泪,轻声哄道:“哭什么?谁欺负我们悠崽了,这么委屈。”
孟行悠锤了迟砚两下,各种情绪涌上来,不知道是生气更多还是委屈更多。
“还能是谁,是你儿子!我哪是生了个什么宝贝啊,我是给自己生了个冤家,你都不知道他成天在家里是怎么欺负我的。”
“我换下来的衣服,你去瞧瞧,个兔崽子尿了我一身,就因为我夸了左左两句,这还不会说话就这么记仇,以后还不得爬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啊!”
“我管不了了,我要去上班,我熬通宵画图纸都没带孩子累。”
迟砚任由她抱怨,笑着全盘接下,等她吐完苦水才开口:“老婆辛苦了,你歇着,我去帮你报仇。”
孟行悠嘴上抱怨归抱怨,心里还疼儿子的,听迟砚这么说,瞪了他一眼:“报什么仇,你跟小孩子较什么劲?”
迟砚看着她不说话。
过了会儿,孟行悠自己笑起来,兀自嘟囔:“也是,我跟他生什么气,他懂个屁。”
迟砚推了一下她的背,起身往外面走:“头发吹干,我去哄煲仔饭,我订了餐厅,晚上带你出去吃牛排。”
孟行悠隔空给迟砚吹了个飞吻:“老公你怎么这么甜啊。”
迟砚双手捧住飞吻,放在自己心口,回头冲她笑了笑:“不及你,我老婆全宇宙最甜。”
周岁一过,煲仔饭不再那么闹人,只是更粘孟行悠。
单从陪伴时间上面来说,迟砚陪儿子的时间还多一些,可煲仔饭还是更亲近孟行悠。
煲仔饭两岁的时候,孟行悠计划再生一个,迟砚却不同意。
光是怀煲仔饭已经够辛苦,迟砚不愿意孟行悠再折腾第二次,说儿子女儿都好,一个足够。
孟行悠的女儿的执念得不到满足,只能从煲仔饭身上找安慰。
煲仔饭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性格像孟行悠更多,多动爱笑,长相更像迟砚,很是秀气。
孟行悠偶尔会给煲仔饭穿女装,一家人出门逛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牵着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