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怀抱还不相同,阎温的披风她披着,这感觉真的……好亲密。
阎温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十九还在发愣,站定看着她,“不走?水牢里面可还是空着大半,陛下……”
十九回过神,连忙快步走了两步追上阎温,偷偷的低头嗅了嗅披风上面的熏香,又凑到阎温的身后,偷偷闻他身上的,果然是一样的。
手中端着托盘,装了满满碎瓷烂菜的喜全,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到十九的小动作,嘴角直抽搐。
等会儿被大人发现看不……
阎温突然站定,十九猝不及防撞在他后背,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霎时涌出。
阎温回头斜了她一眼,嘴角弯了下,不是寻常的笑容,而是坏笑,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少年一样,想要强压却压不住的那种坏笑,明媚而鲜活,与阎温的整个人完全的不符合。
喜全脚步一顿,阎温和十九已经一先一后的出去了,喜全端着托盘,站在屋里也笑了下。
他现在完全不会觉得小傀儡缠着大人,是惹人厌烦了,大人他……他应该是十分欢喜的。
十九揉着鼻子跟在阎温的身后,阎温的披风她穿着有些大,都已经快要拖地了,整个人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走起路来像是在飘。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院,阎温在内院的门外站定,转头问十九,“青山呢?”
十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同青山说了,让他在内侍监找地方呆着,不必非要站在门口等,青山年纪不小了……”
阎温没说什么,继续朝着内侍监的大门方向走去,在两人要走出内侍监大门的时候,青山才领着两个掌灯小内侍,从两人身后快步跟上来。
他一直注意着十九的衣裙,今日十九穿着绯色衣裙,在这不许后妃走动的后宫中,实在好认。
不过十九这会让身上披着阎温的黑色金云披风,要不是青山看到阎温格外留意了一眼,这就错过去了。
几人出了内侍监的大门,阎温回头看了青山一眼,看的青山头皮发紧。
阎温脚步微缓脸色发沉,十九一见他这就是要发难,青山是她不让在门口等的,被责难了多冤枉,她赶紧打岔,凑近了阎温一点,小声道,“大人,你的披风真香啊……”
阎温转过头看了十九一眼,知道她是有心解围,倒真的给了这个面子,没有再回头看青山,只是淡淡道,“不过是些寻常香料,比不得陛下的凤鸾香,闻着对身体助益良多。”
可这是你的味道啊,十九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回去就叫青山命人将她屋中的香换了。
一行人默默朝前走,这是阎温第二次夜里送她回凤栖宫,上次两人之间还很生疏,她就连对着影子做点手脚,都要偷偷摸摸。
十九揪着阎温的披风,阎温不仅没有伸手抚开她,甚至还在她刻意放慢脚步的时候,也放慢的速度,十九的嘴角不住露出了笑意。
等到两人经过上一次遭遇刺杀的那处宫道上,十九出声问道,“大人,上次那宫女可查出是何人指使?”
阎温没有立刻回答,走了几步才道,“是一个已逝宫妃的贴身宫女,无人指使,只是心怀憎恨罢了……”
那日的那个宫女,正是先前看上阎温的宫妃贴身侍女,那宫妃病重身死之前,曾派这侍女多次求见,阎温当时伺候在温清平身边,直到那宫妃下葬,都不曾露过面。
那日刺杀过后他风寒几天,等到想起来去看的时候,正是白天,那宫女的尸身在水牢泉眼处泡着,还未曾腐烂。
遇刺的那夜宫灯昏暗事出突然,他未曾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