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撩起了眼皮看了阎温一眼,后又道,“这种症状入夜之后尤为易发。”
眼见着阎温眼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都打消掉,十九心中已经对青山五体投地,青山这一番话,不仅打消了阎温的疑虑,连晚上的时候她磕着头,故意装昏朝着阎温怀中钻的事儿,都给洗的清清白白。
她回去定要好好的赏青山!
青山跟在阎温身边已久,阎温若不是对他格外信任,不会派他伺候十九,听到青山如是说,便彻底放松了戒备,上前两步,走到十九的身边,看了看十九“迷离”的双眼,吩咐青山道,“命人抬步辇来吧。”
十九一听立刻抓住阎温的手,“无碍的大人,我缓一下,能自己走的。”
阎温抿了抿唇,倒没再说什么,十九“缓过来”之后,阎温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牵着走不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眼中关切意味,看的十九有些发毛。
青山这么一打岔,属实是将阎温的疑虑给打过去了。
一旦不那么想之后,阎温就自动将十九的诸多亲密举动,解读为十九只是同小黄一样,喜欢黏着人罢了,平日里看她同喜全说起话来也粘乎乎的……
想起十九似乎对谁都是这样,阎温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总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阎温一路拉着十九的手,将十九送到了凤栖宫的门口。
门口站定,青山自动退到远处,阎温松开十九的手,想要解下十九身上的披风,可见十九苍白的小脸,也就没动,站了片刻说道,“伤了神思,陛下明日叫膳房准备些药膳,温补一些日子会好一些。”
十九点了点头,她现在有一点不敢看阎温,心里面乱糟糟的,一面对刚才的事情感到后怕,一面又心里面酸得翻天覆地。
那么长时间,她跟阎温诸多亲密,阎温从没往歪处想过,偏偏提起了劳什子的宫妃,她不过是牵了一下阎温的手,阎温就反应剧烈。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宫妃是旧情?似乎还已经死了……
十九瞬间就觉得十分的颓丧,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死了都不如活着。
活着,十九还有争一争的勇气。可若是人死了……还能有什么比死去的旧情人更让人怀念?她又怎么与一个死人去争?
十九丧的很,垂着眼白着脸,倒是符合了青山临场胡编的,她入夜便眩晕的毛病。
阎温想着先前十九一天都欢实的,像一条安静不下来的狗子,这会儿垂着眼,脊背弓着,看着怪可怜的。
又一想到,十九伤了神思,是因为自己险些将人给掐死,阎温已经散去的愧意去而复返,抬手按在十九的头上,轻拍了两下。
“陛下早些休息,夜里若是梦魇的话……不如招人侍寝吧,合欢宫中,不是还有两个世家庶子么,虽不堪皇夫之位,但胜在风采尚可,陛下招来解解闷,说不定……”
十九一听,简直想迎面呼这老东西一巴掌,他可别是想起自己的老情人,才又急着往自己放床上塞人吧!
“大人!”十九急急的抬头,“那两个庶子大人也见过,是哪家送上来的我不知,但我瞧着倒有些像妓馆里面伺候人的,虽未涂脂抹粉,但走起路来比老鸨还要九曲十八弯,我可消受不起!”
阎温听着十九这么一说,顿了一下,面上露出无奈的笑意,语气近乎宠溺道,“那两个是有些过于阴柔,若陛下喜欢阳刚一些的,上次陛下买的那个奴隶,倒是□□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给陛下送来?”
十九急的脸色紫红如猪肝,幽幽的盯着阎温,半晌呲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