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九却在凤栖宫的后院见过阎温几次,每次阎温都是专门去踢小黄的。
从议事殿的后巷绕进去,踢完狗就走。小黄每次叫的特别欢,活像在朝着十九示威一样。
可怜那时候十九连正眼看阎温都不敢,见小黄得了宠,嫉妒得心里发酸,主人与狗子的情谊破裂,十九好久都没搭理它了。
不过每次令人将它拴起来,这狗子都自己将绳子咬断,跑去找阎温,也不知道是循着味儿,还是认得路,每次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回来,十九看了冷笑,心里琢磨着一千种吃狗的方法。
有很长一段时间十九都在嫉妒一只狗,每天巴巴的看着小黄从狗洞钻出去,恨不得也化身为小黄,不仅能够日日见到阎温,还能够让阎温亲自喂食。
若不是小黄是她亲手养大,在宫外有那么点相依为命的情谊在,可能早已经被下汤锅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也能够自由出入这内院,时过境迁,再和小黄“狭路相逢”,一人一狗对视几眼,一笑泯恩仇,一块颠颠儿的朝着屋子方向走,结伴儿跑去找阎温。
小黄扭着屁股走在她的前面,十九不由得多看了它几眼,发现它脖子上不光带了铃铛,似乎还带着闪闪发亮的什么东西……
十九蹲下,将食盒放在旁边,叫了小黄一声,小黄就拧着屁股又转回来,一双爪子按上十九的腿,尾巴摇得连屁股也跟着晃起来。
十九伸手托起它脖子上挂着铃铛的地方一看,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是……”
半晌,十九冷笑了一声,从脖子里拽出黑色的绳子,将自己脖子上挂的小牌子,和小黄脖子上的一对比,脸色扭曲了一瞬。
她跟小黄带的是一模一样的牌子,不光一模一样,她的是白银打造,小黄脖子上挂的是黄金打造!
阎温这个杀千刀的老东西!
十九气得一把捞起了小黄,将它夹在自己的胳肢窝,一手拎起了食盒,气哼哼的朝着阎温的房门走去。
屋子里,阎温刚刚洗漱好,不知道有一场狂风暴雨在等着他。
喜全站在门口,见十九满脸通红,夹着小黄朝里冲,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十九已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去。
“大人!”十九喊了一声。
阎温从里间走出来,看十九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还夹着直蹬腿的小黄,脸上露出笑意。
边朝着外间走,边开口问道,“你怎么……它怎么来了?”
十九将食盒放在软榻的小桌上,这才夹着小黄,气势汹汹的走到阎温的身边挡住了他的路。
“大人!”十九又大声喊了他一声。
阎温被她给喊的莫名其妙,十九掐着小黄的脖子递到阎温的面前,将牌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自己的牌子一向都宝贝的塞在衣服里面,在如今也大刺刺的露在衣襟外头,两个小牌子除了颜色不一样,一看就是同款样式,说不定还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
十九瞪着眼睛看阎温,气的两腮都鼓了起来。
阎温难得有一点被抓包的紧张,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嘴唇,却没忍住笑了。
“你还笑!”十九将小黄又朝着阎温旁边递了递,“你看!”
阎温朝后躲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浓。
“大人你不解释一下吗?!”十九看阎温笑更是气得跳脚,“为什么它是黄金的我是银的!”
“噗,哈哈哈哈——”阎温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且十九越是气的不像样,阎温越是控制不住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