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对于方瑞德这个半残来说,实在是诱惑力巨大。
虽然他伤的并不是执笔的手,可坐的久了身上都疼的很,后背被十九用板子打的还没好,根本不敢挨凳子。
方瑞德露出笑意,伸手要摸十九,被十九佯装羞涩躲过,他哈哈一笑,点头道,“那便你来执笔。”
十九利落应下,抱起奏章就朝里间走,方瑞德按住她的肩膀,十九躲开之后斜了他一眼,“你去里间,躺在软榻上,看完之后,我便在旁边的桌子上处理,不是更省力?”
方瑞德愣了一下,又是哈哈一笑,心里倒是真的赞了一声女皇竟也意外的知情识趣,虽然长得干巴了一点。
一番虚与委蛇胡编乱扯,十九成功得到执笔的权利,方瑞德躺到软榻上,将看完的奏章随意一扔,十九便捡起来按照他的意思处理,他被十九时不时“倾慕”的看着,言语奉承着,大大的满足了他长期不被重视的内心。
十九又命两个模样精致的婢女伺候他,方瑞德简直错觉自己一下入了温柔乡。
十九时不时的冲着他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然后默默找到将她要回信的那奏章,放到一边,借着上茅房的功夫,命三回去膳房取一些吃食,混上一些致人昏睡的药物,药量不需要大,只够方瑞德小睡一觉就可以,免得引起他的警觉之心。
甜汤送上来,十九又明里暗里的夸赞了方瑞德一番,十九拍马屁的功夫可是在阎温身上练出来的,瑞德被她吹得五迷三道,真以为自己马上就要一步登天,欣然吃吃喝喝,想要对十九毛手毛脚,又被十九躲了过去。
欲拒还迎,更搔人痒处,方瑞德此刻倒是真的对十九提起了些兴致。
只不过他很快便感到疲惫,十九又温言软语,劝解他小睡一会无碍的。
方瑞德一时神经放松,便真的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十九借机画了回信,她画的是前朝宫妃住所的宫墙,带了一部分皇家猎场,虽然非常的粗糙,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位置。
十九又在下面标注了日期和时辰,然后将墨迹吹干,珍而重之的夹在近的奏章之中。
方瑞德没用多久便醒了,十九又命两个婢女给他捶腿揉肩,自己则是替他执笔,将堆积的奏章消减了一大半,将她回信的奏章混在其中。
晚间内侍将奏章取走,十九一颗心终于落下一半。
方瑞德一天被伺候的舒坦,一个劲儿的对着十九眯眼笑,十九已经懒得再同他虚与委蛇,爱搭不理的样子。
方瑞德只以为十九欲拒还迎,趁着她一个没注意的功夫,便将她扑倒在了凤床上。
十九在心里干他娘,胡乱推拒间,摸到冰冷坚硬的事物,一把扯下来,就朝着方瑞德直接捅过来。
刀身银白的光亮晃了一下方瑞德的眼睛,方瑞德看清十九拿着是什么东西之后,吓得险些当场尿了。
他像一个野兔一样嗖的从凤床上弹跳而起,瞬间向后跳出老远,后腰撞在桌案上都没顾得疼,哆嗦着手指着十九怒喝,“你他娘的想捅死老子?!”
十九心说我他娘捅的就是你个臭流氓!刚才那一幕若是让我家大人看见,你怕是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十九胡乱一抓,从方瑞德的腰间抓出了一把匕首,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匕首无端的看着有些眼熟,眼看方瑞德要发飙,十九眼珠一转,急忙故作惊慌道,“对不住对不住……”
道歉的毫无诚意,心里说着怎么没捅死你,但脸上却做出一副愧疚至极的模样,委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