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有一月!
十九想要跳起来,被阎温压着没能跳的起来,只好捧着他的脑袋,激动的啃他头顶。
阎温无奈起身,将十九抱在身前,朝着她不老实的小嘴亲上去,感受她的喜悦,也传递自己的欢欣。
三月中,皇城中掀起一片无声的狂潮,当朝大太监阎温重病,缠绵病榻一月终是没能抗住。
没有举国哀痛,没有朝中大乱,出乎十九预料的,也没有百姓欢腾拍手叫好的场面。
“阎温”死了,他们总算想起了这个口口唾骂的奸宦好处。
他设济世医署,开放渡民船,安置流民乞丐,在瘟疫来袭时救他们性命,救流民奴隶,灭奸臣,又设立碧水司,奸恶贬斥为奴,救人施善,开垦荒地,沙场拼死,只要达到标准,便可脱奴籍……
诸如此类,桩桩件件,总算没有被无声的埋没,这细细碎碎的,尘埃一般看似渺小又数不尽的好,都被这一个死字,掷地有声的砸了起来,让人看到了。
十九几欲落泪,但是每每看到阎温仍旧伏案不知疲倦的样子,便忍住这眼泪,替他高兴起来。
“奸宦”死去,朝中未曾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十九总算是名正言顺的“亲政”在四月飞絮漫天的时候,再次举行选夫大典。
没办法,过场还是要走的。
阎温同十九两个,晚间的时候趴在凤床上研究了多天,才总算是定下了,顶替了人选,这人还是个老熟人,只不过他不是死于瘟疫,而是……跟女奴私奔了。
堂堂御史次子,风光霁月才华横溢,曾经能入得阎温的眼,被选为备选侍君,自然不是尔尔之辈。
可是这人喜欢家中女奴,私通三年整,孩子搞出四个,被御史发现之后,索性拖家带口的跑了,扬言御史大人要是敢动那女奴和孩子,就与他断绝血亲关系,险些把御史大人气出头风。
这事情是在瘟疫之前发生,家丑不得外扬,御史瞒的很紧,不过阎温手眼通天,收拾丞相的时候顾不上去查这种事,现在想要给自己找个身份,这事御史大人自然瞒不住。
几番商议,御史和阎温不知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现如今,阎温便成了御史次子萧云霆。
河清殿中,偏殿内候着的世家公子,个个噤若寒蝉,一席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正负手站在一副屏风前……心里有点酸。
他朝身后看一眼,身后聚在一起的世家公子圈子顿时缩的更紧,恨不得抱成一团。
今日来的时候,都明白只是走个过场,但是真的和阎王共处一室,他们这些平日里只会饮酒作乐,拉帮结伙大言不惭言治国的公子哥,被阎温身上的威压压的上不来气。
况且此刻阎温心中不愉,他再是容貌年轻,也真的不比这些十几岁的世家公子,一个个如小东西一样,年轻鲜嫩的能掐出水来,难保一会小东西不会看花了眼。
他越是如此想,身上气压便越沉,直到正殿一声传召,这才救了这些世家公子的小命,否则保不齐一会就要有人昏厥当场。
“御史次子,萧云庭觐见——”
阎温正摸屏风的手一顿,眉梢一扬,总算露出一点笑意。
被小内侍引着,从偏殿到正殿,十九正坐在上首,见阎温一进来,简直想跑过去抱他。
阎温信步走到大殿正中间,撩起衣衫的下摆正要跪,十九立马道,“就他了!”
阎温动作一顿,笑意加深,十九对着旁边笑出一脸褶子的青山郑重道,“朕看上他了。”
阎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