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高的很, 帽檐压的极低, 身高腿也长,侧脸的弧度冷冽, 鼻梁高挺,眼窝有些深,看着有那么点混血的意思。
这人生的还白,苍白的那种白, 高高挑挑的往小旅馆的门口斜斜一靠,即便是全副户外运动装备, 并不契合这喧闹的街道,却比缠了五彩灯的灯牌还要打眼。
对面走过来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见到这么打眼的男人,都忍不住放慢脚步,回头看。
现在小姑娘都胆子大的很,新时代新女性, 连强迫男人的新闻都有, 广大妇女们已经解放到狂放了。
因此哪怕这些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 带着硕大的耳环, 穿着齐b裙露胸装出来, 在这业城有名的歌舞一条街上成群结队的浪,却说不定明早上穿上校服,就是即将面临高考的学生。
“看你脖子都要扭断了,那大叔看着像是一个人,你去要个微信号吧”
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拱着一直回头的短发姑娘,揶揄道,“长的这么帅的大叔,真的不多见了”
“大叔什么啊,我看这是个哥哥,最多也就二十几。”
一帮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过去,丝毫也不避讳似的,音量一点都没有压低的意思,肆无忌惮的传到男人的耳朵里。
男人连眉梢都没动一下,指尖轻轻一抖,抖掉了一截烟灰,这时候他兜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男人漫不经心的气质瞬间敛起来,将烟头调转,不怕烫似的,直接用指捻灭,头也没抬,就弹进了不远的垃圾桶里面。
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接通电话。
“你确定是在“梦死”吗”男人又抬头看了一眼破旧的灯牌,眉头微微皱起。
那头的声音背景,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包饱含着无奈甚至是埋怨。
“我他妈今年都三十五了我还得像个小学生似的,给你打小报告,看着你家的小祖宗和谁开房确定确定确定哎,老阎,我可告诉你,她跟着走那小子可不干净,有吸粉史,你”
男人没再听,直接将电话挂断,这时候那几个路过走了不远的小姑娘其中的短发小姑娘折回来,扭扭捏捏的拿着电话,凑到男人的身边面色绯红的问,“帅哥,你叫什么,能加”
女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然后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男人彻底转过了头,那侧脸看着冷冽的弧度,并没有因为转过来就消减半分。
男人的眼睛狭长,将侧脸那点混血的意味彻底拉没,因为拧着眉,他的眉心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竖纹,侧头的时候看着只是锋利炫酷的眉眼,这一转过来,就像一把已经开刃的刀,亚光的,没沾着一丁点的血迹,却冷的让人胆寒。
也帅,但凌厉逼人,几乎能用凶狠来形容,让人看了莫名的后脊发凉,根本不敢再去注意他帅不帅的事情。
“嗯有事儿”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可是此刻对面看了他全貌的小姑娘,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嗓子里发出了两声无意义的哼,吓的转身就跑。
“我叫”阎温。
阎温没搞懂这小姑娘要干什么,但是见她跑的那么快,想来也没什么正经事,也没有打算搭理。
他四外看了看,将帽檐压的更低,在名为“梦死”的小旅馆门口转了一圈,最后钻进了旁边两个房子中间的黑漆漆胡同,靠着墙站定,头转向小旅馆的门口,准备在这里蹲人。
蹲他的女儿,确切说是养女。
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