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上楼睡觉, 阎温在客厅里整个人变成了一颗活体柠檬, 还是青柠。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然后拿过手机, 在一个平时要好的几个哥们建的一个小群里面发消息。
马儿不能跑, 马儿得吃草出来喝几杯。
很快群里有人回话。
灯火阑珊处的我这怎么又喝,你才刚回家啊,你家那小祖宗又怎么你了
向天再借一万年这群里快成了他娘家群了, 动不动就拉人诉苦,成吧, 城北见。
灯火阑珊处的我我小情儿刚才跟我火了,说你才是我的真爱,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我从她被窝爬出去,和你喝酒了。
马儿不能跑, 马儿得吃草少他妈废话,城北, 305房。
底下刷了一长串的操,但是没什么特殊事情抽不开身, 群里几个人都来了。
哥几个基本上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彼此相熟到一撅屁股,都是看出对方拉几个粪球的程度。
进了包房, 一见桌子前面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瓶子, 看见那个抱着话筒期期艾艾的唱“我的爱都是为你准备”的男人, 就知道他又是被刺激了。
几个人自顾自的倒酒,根本没理会他,阎温自己抱着话筒唱了一会儿,这才关了音响和闪灯,坐回了桌边。
是的,几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老算不上,但是年轻也确实不年轻了,每次来这里,不找陪酒,不跳舞,更不唱歌,就开个房,个几个关起门来喝酒聊天嗑瓜子。
从小的情谊,总是和后来遇见的不同,这些人大多是上学时候的同校同班甚至同寝,家都在业城,出去上大学也没断了联系,现在都回到业城发展,都混的还算不错。
“要我说,孩子成年了,也不存在道德罪恶,就收了算了,你看你窝囊的,我都想踹你”一个西装革履,却领带歪到肩膀的男人先开口。
阎温眼皮都没撩,只是摇了摇头,端着一杯放了白酒和雪碧的深水炸弹,一仰脖喝了,紧紧拧眉,苦酒入喉心作痛。
哥几个你劝几句,我劝几句,劝的也并不诚心,没一会儿就聊起别的话题,生意上,或是家庭上,就没人理会阎温了。
阎温一连喝了好几杯深水炸弹,感觉自己有点晕乎了,这才靠着沙发,听着他们几个胡天胡地的侃。
他每次找这帮人,不是想听什么劝解,也不是要找人诉苦,就是想要像这样,融入到这样的气氛里面,就会让他觉得特别的舒服。
男人在一起,免不了就要聊女人,聊到女人,就免不了要聊那点事。
阎温听着只是浅浅的笑,但是这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他的身上了。
“老阎长的,啧,是咱们几个里面最带样的,”说话的带着个金丝边的眼镜,扣字都扣到嗓子眼,一身拘禁的浅色西装,看上去禁欲的很,但其实是几个人里面的衣冠禽兽,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快。
他伸出细白的手指,推了推眼镜,薄情的唇抿成一条线,又勾起好看的弧度。
“我听蛋子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雏,这他妈都快老了,你那玩意闲着不用不是不行吧”这个衣冠禽兽,说着凑进阎温,伸手就照着阎温的要紧处抓。
众人哈哈哈笑成一团,阎温防着他,抬腿躲过了,然后将他的眼镜摘下来扔出老远。
这衣冠禽兽,一旦摘了眼镜,是个千来度的近视,顿时就不闹了,屋子里光线又不好,他就伸手到处摸。
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坏,谁也不帮他捡,眼镜一没了,他那点禽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