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赔礼道歉!”赵卫东硬邦邦地回了,直接进入正题,“怎么打?一个个来,还是两个一起上?这要是打伤了,又怎么算?”
“嘿!”何二杨诧异。妈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不按常理地接他这话。往常,被他找上门的,不都该怕得开始服软了嘛。
他撇了一下嘴,视线在赵卫东的瘸腿上溜了一下,嗤笑,“当然是一个个来了。你也别觉得我们哥俩打你一个瘸子胜之不武,谁让你欺负我们妹妹呢。我们何家三兄弟,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我先打,打完了,再轮到我弟打。你要是怕了,就赶紧赔钱,赔一百,再——”
他眼珠子一转,努力越过赵卫东高高的肩头,往后方瞄,怪笑道,“再让你那小媳妇给哥俩整一桌酒菜,好好道个歉,这事儿,就能过去。”
这明显就是讹诈了!
围观人群一听这样,看赵卫东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怜悯,看林秒的,则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忍。
赵卫东只能比围观人群更清楚,他一下握紧了拐杖,眉心开始一跳一跳的。
他这是怒到了极点。
这两人若是单纯来找他,他也不过单纯地教训教训,可其中一人蠢到当着他的面,来调戏他的小媳妇,那就该死了。
“不用废话了,打吧。”他的声音很冷,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他的眼神也很冷,冷得随时能化作利刃,扎死人,“未免打伤之后,有人不服气再生事,我们先请个公证人,公证只要不打死,那么,打伤打残,全部不许再追究!”
“卫东,你疯了……”
人群中,几个和赵家交好,深知何家兄弟身手的村里人,着急地做出了提醒,让他别意气用事,还是好商好量的好。
可他们哪里知道,赵卫东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提到请公证人,也不是他真的怕麻烦,而是,他要借这个,惊动更多的村里人,引来更多的人围观,如此,眼见为实之下,这村里大部分人就该知道,他赵卫东是不好惹的。以后,应该也没胆子背着他欺负他媳妇。
何柳柳在河边欺负他媳妇的那一幕,绝对不能再发生!
这世上的人,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也是时候让村里人知道,他赵卫东哪怕瘸了一条腿,但他以及他的家人,也依旧是他们不能欺负的!
他利眼一扫,已在人群中找到一位熟人,“三担叔,我常年不在家,不知道这种场合,应该请谁出来当这个公证人比较合适,还请您老给推荐个人。”
这态度,就很是坚决了。
可三担叔有疑虑啊,刻意眼神往赵卫东的腿上扫了扫,停顿了几秒,才回应,“你确定?”
沉沉的口吻,也是一种警告。
但赵卫东回得掷地有声,“我确定!”
行!
三担叔尽管依旧锁着眉头,但还是应下了这事,表示要去请何八公。那是村里的族老,和何家又有着亲,最能压得住何家兄弟。万一赵卫东和何家兄弟打起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有何八公出马,应该也不会让赵卫东太狼狈。
当然,三担叔私心地还是盼着赵卫东能赢的。这个架,其实是个男人,就该应,这关乎尊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赵卫东要真是蔫得赔礼道歉,以后必然会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现在应战了,回头,他哪怕被何家兄弟给一面倒地按着打,村里人也应该不会把话给说得太难听,毕竟人瘸子,怎么和好手好脚的人斗,也会敬赵卫东是个汉子,哪怕挨打,也不服软。
因此,确定了赵卫东的态度,三担叔在亲自去请何八公的路上,也是打好了腹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