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心瞪他一眼:“胡说八道,好好看你的书。”
听了这么多,她心里对今天的事也有了点谱,于是站起来躲在窗帘后,微微挑开一点窗帘看外边动静。
阮武才不知道跟那些混混说到什么,激动的拍桌而起,二婶黄泽惠吓得赶紧拦住他胳膊,不知道在劝说什么。
那边领头的大概也是四十来岁,长得瘦瘦高高的,跟煤炭一样黑,相比较阮武才的激动,他倒是气定神闲。
双方眼瞅着谈崩了,那人站起来对阮武才说了几句,带着人马离开。
阮心诚也听着外边动静呢,扔下赶紧站起来说:“姐,他们是不是走了?”
阮心心点头。
阮心诚赶紧跑出去,阮心心在原地迟疑一下,也跟着出门。
院子里,阮武才气急败坏坐在凳子上,眼睛急的发红,阮心诚跑到那边问:“爸!他们怎么说的?”
阮武才心情不好,当即呵斥:“你念你的书,大人的事你少管!”
黄泽惠也气的很,只是非常心疼儿子,听到阮武才这么骂人,赶紧说:“你没本事冲着儿子吼什么吼?人家现在就找上门来,五万块就想打发我们,都怪我当初没长眼睛,就找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一般家庭吵架都是这个说辞,阮心心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阮心诚不介意被他爸骂,不过听到五万块也急眼,捏着拳头道:“他们这是欺负人,我们家还有两男人呢,大不了我就跟他拼了!”
“混球!”阮武才唰的站起来:“你懂什么,这帮人不少都是坐过牢的,吸毒的,你能拼得过他们?”
毕竟是对自己儿子,阮武才忍了忍气:“你等爸爸跟他们谈谈,要是他们肯出到十万八万,我们就把这山头甩了,干点别的营生。”
黄泽惠闻言立刻哭起来:“十万八万,那我们投进去那么多成本怎么算?你前几年捣鼓的那些什么中药全部泡汤了,刚种下去茶油树两年一滴油都没有看见,眼瞅着马上就要看到收成,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
阮武才也憋屈的慌,坐在原地点烟抽。
阮心心看看阮心诚,又看看自己二叔,突然开口:“二叔,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我爸找你有点事。”
阮武道出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隔得那么远,阮武才也没有机会看他,本来打算今天就过去的,没想到那些人有找上门来,他心底堵的慌,干脆把烟掐灭了:“你等等,二叔马上跟你一起去。”
黄泽惠还想骂人,但一看阮心心在这,又想到她家今年出了惨事,只能闷头坐回去。
阮武道临出门前,黄泽惠交代:“你待会儿早点回来,别又在外边喝酒去了,我们赶紧商量个结果来,明年心诚要考大学你可别忘了。”
阮武才郁闷的很,重重嗯一声。
两叔侄走出他们家小院。
其实阮心心刚刚是撒谎,要不然也不能在那样情形下把二叔叫出来,两人走一小段距离,阮心心问道:“二叔,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我听心诚说要在你们山头建垃圾填埋场,是真的吗?”
阮武才提到这个事就恨,看看阮心心说:“丫头,你是大学生,懂的道理比较多,叔叔我就不怕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没谱,政,府那边可没说要建在这里,可这些个地痞流氓仗着有关系,想争取到这里来。”
“那如果拆迁,钱也是您的。”阮心心说。
阮武才眼睛发红:“他们就是看上了,想要在我手上强买强卖,这山头真要他们拿走了,能不赚上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