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慨,只有加倍的警惕。
这个追击者的实力强到可怕,以她现在犹如风中残烛的身体状况,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躲着藏着,然后诚心企盼对方别发现自己并且尽早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思绪到这里,意识又开始模糊的凌音,强撑着自嘲一笑。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原本背对着的追击者冷不防转过身,直直朝着灌木丛走了过来。
凌音被视野中越来越近的追击者惊得一个激灵,意识有了短暂的清醒。
还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发现了自己,凌音不敢跑,甚至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成了那条被草叶惊着自曝行踪的蛇。
追击者越走越近,凌音此时已经没有冷汗可出了,她只觉浑身冰冷,寒意透骨。
耳畔只余下自己的心跳声,沉重、短促。
憋气太久,入目所及除了追击者右侧肩臂上熊熊的火焰,已经全部为黑云所笼罩。
想要强打起精神,想要继续撑下去,然而,最后的火光正在一点点的远去,变成微不足道的火星,变成一片茫茫的混沌……
——真是糟糕,好像又要死了呢……
灌木丛中,完全丧失意识的女孩侧翻在地,弄出一阵好大的动静。
所幸女孩自己是听不到了,要不然她就该责怪自己不够警醒了。
昏迷的女孩,维持着身体紧紧蜷缩的姿态,一如尚在母亲腹中的胎儿。
而就在距离女孩几步之遥的灌木丛外,只见一个右侧肩臂长满黑色甲壳的男人正跪在地上。
双手抱头的男人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他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瞠大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脖子上、额角上青筋夯现。
许久,男人犹如野兽一般哼哧喘气,像是终于平复下来了。
再看男人诡异非常的右侧肩臂,黑色甲壳不知何时已然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犹如纹身一般附着在手臂皮肤上,只边缘染着一圈黑色的肉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