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簿命鬼兵头子――安肇带领两万鬼兵开拔到人间后坪乡冲蚀天坑群内驻扎。安肇拿着死簿赠予的一级鬼兵牌,号令鬼军即时出发
阎王离开荒岛已有一月,死簿先前与他约定每半月碰面一次,此前的阎王从未失约。死簿前往人间寻找阎王。
阎王受了重伤在空鼓岩洞内行不快,三日后,才离开天目山。这一夜,支持不住的阎王钻入红顶村胡氏家族的族长墓室中。龙骨刀自发催动冥力将阎王破开的胸膛合拢,阎王躺在棺材上,陷入昏睡中。
觉醒的青袍,得知它主人已死两千多年,而他的新主人是个落魄鬼,且为情所困,它仅有的浅薄意识发生动摇,它觉得阎王不配它的守护,但它脱离了阎王就是一个平常物件,青袍陷入两难,最终决定遇着有缘鬼就和阎王脱离主仆关系,它现在只能苟且偷生着
死簿浑身散发着浓重到抹不开的死气,他嗅到阎王的黑血之气,遁地来至红顶村胡氏族长的主墓室。
被阎王压着的青袍,知觉墓室中来了位冥力高强且死气沉沉的强悍幽魂,这位幽魂的实力虽比自己的前主人差不少,但跟它这半死不活的现主人比起来,那真是好得太多青袍展示它的威风,整个袍服荡漾着藏青色的涌动流光,为跟死簿示好,青袍袍襟一下下撩逗着死簿的鬼手,并击发冥力,将死簿平凡朴素的灰袍系带打散,灰袍滑落露出死簿的魂肩,死簿架起胳膊重新系好护魂袍,他暴喝一声“青袍,他可是冥界之王,你敢背叛他想好后果了吗要不要再尝一次袍身被一撕两半的滋味”
青袍被死簿训得蔫了
阎王恍惚中睁开鬼眼,他冲死簿道“不要带走本王,小离还在天目山,我得在此地暗中保护他。”
死簿用鬼识朝天目山道观探查,知道收留申屠离的老道死了。他问阎王道“怎么弄成这样”阎王闭口不言,他没有推卸责任的理由,申屠离师傅的身亡确实与他有关。
死簿冷声道“我去山上瞧瞧。”
死簿离开墓室,跃上天目山东峰的天目池,遥遥相望道观内景,鬼眸望见道观内众弟子们,守孝哀悼,却不见申屠离的身影。死簿知道因为那老道的死,申屠离与阎王已经反目成仇,此刻的申屠离恐怕在人间死命追踪阎王,想手刃他为师报仇
死簿回到墓室见到阎王,将他打探的消息告知阎王。
死簿提议道“阎王爷你在天目山南麓,申屠离却在人间四处寻你报仇,他本身是天界缉捕的罪犯,活动范围大了,更易被天兵捉到。不如你留些线索将他引到后坪乡冲蚀天坑,到时候,再与他见面化解仇怨。”
阎王现在行动不便,申屠离身边有张放,他们恐怕会日行千里在人间找他。
阎王点头道“也好”
死簿扶起阎王,两位幽魂,出了墓室。死簿用死气将阎王带起腾飞,阎王一撑胳膊,胸口处被魂血染黑边缘长着道歉文字的野玫瑰花瓣,一片片飘落于人间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死簿带着阎王降落到后坪乡一处深达千米的冲蚀天坑底部。先期抵达的两万鬼兵,扎营于天坑底部。鬼兵头子安肇,破开隐藏遮罩,迎了出来。
“阎王爷、死簿大人,属下在此等候多时,阎王爷您的伤”
死簿摆手,让他让开,他瞅见一顶用蛮荒兽皮做的军帐,将包裹在死气内的阎王,甩到军帐的皮质吊床上。
申屠离带着张放离开天目山,他判断阎王逃往南部瘴气弥漫的雨林中。
在雨林边缘,申屠离对张放道“放儿,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在外面租间民房居住,如果我一个月后不来找你,你就去我的家乡火花村定居,那里有我的房子,如果村民问起,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