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留下”楚钧开口喊住了安宁,他迈着稳健的步履走向她,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轻声却坚定地说“你是我的妻子,这种场合该陪我一起面对”
安宁一震,猛然抬头,定定地凝视着他。眼前的男子还是那么英俊优雅温柔体贴,站起来的他是那么的高大健硕,像挺扰的大树般令她产生安全感。此时此刻,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认为该回避的时候,他坚定地开口挽留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无论什么事情什么场合,她都不是多余的外人,她该陪他一起面对
抿紧唇瓣,安宁不再坚持离开,她和楚钧手挽着手走回原处。经过苏苏身旁的时候,她分明看到她睁大的美眸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诧还有一闪即逝的伤心。
不等她把苏苏的神色看清,楚钧已经再次开口。这次,却是对着焦秀珍母女俩“说吧,你们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焦秀珍叹口气,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却走到苏苏身边,主动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了”
苏苏哽咽着,答道“做了肺叶移植手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每天都要吃药。”
“唉,作孽呀”焦秀珍把苏苏搂进怀里,慈爱地轻拍着她的肩膀,“多好的孩子,后半辈子却要终生服药,连孩子都不能要”
苏苏一震,睁开含泪的美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焦秀珍的态度很明白,她有再多的不幸也只是被同情而已,却无法再得到楚家长辈的认可因为终身服药,她无法再生育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楚钧挥手将桌子上的物件统统扫落下地,嗓音嘶哑低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放过盛梓晨,他到底是何来路”
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他怀疑过有人动了刹车。但是查来查去始终查不出名堂,时间久了,也就作罢。
直到今天,盛梓晨再度出手,绑架了安宁来要挟他,再加上苏苏的出现,才令这件陈年旧案浮出水面。如果不是盛梓晨再次归来,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被此人所害。
凭着楚家的势力和能力,不可能对此事毫无觉察。楚钧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是楚家的长辈包庇了盛梓晨,并且用尽手段压下了这个案子,粉饰太平,把此案作为一起刹车失灵的普通车祸事件了结。
事件中的受害者楚钧和苏苏,他们俩都没有得到公道尤其是苏苏,肺部被化学气体灼伤,一度生命垂危,送往国外辗转求医,直到最近成功做了肺部移植手术才保住性命。假如她没有出现,还会继续被他当作负心人痛恨着。
他一直以为,她是嫌弃他双腿残疾才不告而别弃他而去
在场所有人,谁都没见过楚钧发这样大的脾气。看着满地狼藉,焦秀珍的脸色变得煞白。楚嘉琪则扶住母亲,喝斥弟弟“阿钧,你怎么能这样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我和妈妈能作主的看着你双腿残疾坐在轮椅里,最心疼的还是我们啊”
安宁握住楚钧的大手,他的手冰冷而颤抖,不知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其他,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沉着。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提醒他镇静情绪。
在安宁的抚慰下,楚钧慢慢冷静下来,放缓了语气,却更加危险。“是不是爸爸是他包庇了盛梓晨对不对”
“是不是爸爸是他包庇了盛梓晨对不对”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楚钧冷如冰雪的质问。
焦秀珍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地看着儿子,喃喃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能怀疑你的爸爸”可是,她的语气并不坚决,声音也不大,明显并不怎么理直气壮。看着脸色阴沉的宝贝儿子,她是又心疼又无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