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陪你沐浴,然后去书房”他低笑着回答,幽邃的眸子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求。
“”这、这也行吗安宁瞠目,还不容她出声劝阻,他就抱着她进了浴室。
法国进口的原木大浴缸倒了整整一瓶的熏衣草精油,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浴室。他们俩浸泡在浴缸里,享受着温暖的水流激荡,好像躺在午夜的熏衣草田野里,四周花香阵阵,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相依相偎。
安宁几乎醉了,虽然她还不打算这么快跟他再有肌肤之亲,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由着自己的心意的此时此刻,她享受并且感激着他给予她的温暖和幸福,不想再拒绝不想再推开。
“钧,”但是,该说她还是要说,该劝的仍然要劝,否则她岂不是成了诱惑君王不上朝的妖妃了。“你该去书房了再不去,你爸该拿藤条抽你的屁股”
“哈,爸爸又不是暴君,哪能随便打人”没想到某人根本就听不进,嘴角噙起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惑人。他的眼波那么温柔,令她简直要醉了。他的声音更温柔,充满了诱惑“你,舍得我走吗”
舍得吗扪心自问,她当然不舍得拥抱着他,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今晚任由曹一鸣和白雯珊丢脸呢毕竟他们丢的并不只是他们自己的脸”
这牵扯到楚家的名望,尤其是那样的场合,实在太有损声誉了。楚钧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应该是个不顾及大局的人。她故意捉弄曹一鸣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楚家的颜面,但那毕竟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如果她任由曹一鸣嚣张,他一定会愈发得意,得寸进尺了。适当地给他一点教训,他下次就不敢再放肆。只是白雯珊的出现,把事情闹大了。这可并不是简单的衣饰过时的小事情了,而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颜面和威望,难道楚钧都不在乎吗
楚钧沉默了许久,然而,他的答案却让安宁深感意外的同时,又深深地感动。
“我不想跟曹一鸣同一天订婚结婚好好的喜日子,有他在旁边就好像耳朵边多了只嗡嗡乱响的苍蝇,很讨厌很晦气”
“”好吧,还有比这个回答更强悍些的理由吗安宁彻底凌乱了。不过,一颗心却更甜蜜了。
他对她真好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感到了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半个多小时之后,楚钧走出卧室,他正准备走进楚朝宗的书房,却被一个佣人拦下,告知他,说楚朝宗已经去了楼下。
楚钧下了楼,走到比较偏的一个小会客厅里,只见楚朝宗刚刚打发走一批人,看起来满脸愠色的样子。
看到楚钧过来,楚朝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磨磨蹭蹭的到现在才过来,还有没有一点儿上进心”
“找我有事”楚钧的语气疏冷又强硬,自从他自京之后,一直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他的父亲。
楚朝宗不禁瞪起眼睛,“你说呢”
“曹一鸣和白雯珊虽然都算是我的晚辈,不过又不是我生养的他们他们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该去找他们的爹妈,不该找我”楚钧毫无怯意地反驳,注视着楚朝宗的目光冰冷中隐隐透出讥讽。
楚朝宗气得脸色泛青,低声斥责道“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楚家无关还有,当时你看到他们在闹,为什么不赶紧把他们给拉开”
看着楚朝宗气急败坏的样子,楚钧淡淡地答道“我派人把他们拉开了”
“为什么不早点行动为什么不阻止记者拍照你知道现在外面传得有多么难听吗好好的盛会竟然遭遇这种丑事,简直是”
“丑事又不是我做的,你急什么”楚钧抱起手臂,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