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见范芳芳被护士推了出来,她双目紧闭,腕上还挂着血浆。
“芳芳”安宁想扑上去,却被护士阻拦开。“请不要吵扰产妇,她需要休息”
看着范芳芳被推入了特别护理室,安宁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直到对方安排妥当,她才慢慢放下心。
等到她转过身,却发现楚钧不见了
难道他离开了吗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安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有些不好的预感,似乎他的离开,昭示了某种不寻常的意义。
好好的婚事就这样被闹得鸡飞狗跳,安宁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她错了吗
蜷缩在公寓的沙发里,她盖了条薄毯,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她的错明知道丁鹏和范芳芳的婚姻有些畸形,而她正是他们二人所有矛盾的全部来源,她就不该再答应范芳芳去做什么伴娘,这只会激化他们的矛盾,搞出了今天婚礼上的那幕闹剧。
早就告戒过自己,最好远离这两个人,以免把问题搞得更加复杂。可是,她转眼就忘记了,总觉得芳芳是她最好的朋友,结婚的日子她不出现,太不够意思。可是,她忽略了人性的自私和丑恶,闹到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双手掩面,她忍不住流下泪水。
楚钧一直没有回来她忽然特别渴望他能回来,此时她真得想扑进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只是让他的柔情安抚她,只想在他的怀抱里入眠。
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没感觉肚子饿,但浑身无力,她拿起手机,想给楚钧打个电话,却又放下了手机。
她还在生气呢,不能给他打电话
又躺了一会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心头一松,她连忙接起来,却发现是夏婉音打来的。竟然又有些失望了,甚至是失落,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接通了电话。
“安宁,我听小刚说,启光已经快要破产了,这种时候我们接手,也许比破产后收购的利润还要高一些”夏婉音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看得出来,她对于收购启光花了不少的心思。
“唔,”安宁振作了下,挽唇道“这样吧,你先代表我去跟启光的总裁谈一谈,看看他最低价能不能转让启光”
挂了电话,安宁更加没劲。肚子终于咕咕叫了,该去厨房里找点吃的。
起身下地,在狭小的斗室里转了一圈,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然后,她便冲进了卧室。
没错,他搬走了家里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搬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没有他这个人来过
安宁愕然,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追随,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转身而去,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
心颤抖得厉害,她拿起电话,发现自己的手也颤抖得厉害。稳了稳神,她拨通了楚钧的电话。
电话通了,可是始终无人接听,她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他在跟她赌气呢
这个男人向来如此,生气了不吵不骂不打,就会跟她玩冷战。而她却最怕他玩冷战
蜷起手指,敲打自己的额头,安宁只觉脑袋巨痛无比。
下午二点钟,安宁还是准时赶到了咏洁洗化公司。尽管她在跟楚钧冷战,尽管他们互不理睬,但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去做,这是安宁逐渐养成的职业操守。
在家里,她可以任性,但是在公司里,她不能任性。因为在家里,她是备受男子宠爱的小女人,而在公司里,她则是掌握着上百名员工饭碗的领导者,不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