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心神疲惫恍惚,但是简宁明白自己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准备。于是从书房里抱出了大本大本的书籍,放到卧室的书桌上。
她先进了浴室洗了澡,穿着单薄的蕾丝睡衣,头发上还沾着水,顺着脖子滴下来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她就踱着步,走到桌台上煮了热气腾腾的咖啡,这才慢慢地回了卧室。
为了下周的国际会议,简宁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做好功课,还有的就是充足的休眠时间,这样才能在会议同传时,不出意外,能确保会议顺利结束。
这是不论进行了多少年翻译工作的译员们,在任何会议前,都需要准备的事情。不论你功成名就,还是默默无闻,这样的翻译准备工作,必不可少。
她看着书中密密麻麻的字,拿了黑笔做笔记。卧室里明黄的灯光隐隐照在简宁的身上,还有周遭那些物什上,显得静谧美好。但是这样的岁月静好,被突然而至的电话铃声赫然撕裂,简宁正认真的做着笔记,自己的思路被打断,她非常不悦地接听了电话。
“宁宁啊。”电话那头和蔼的声音,正是简宁的外婆温韵“最近有空吗”
简宁听着她的声音,一下子警觉起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看你也已经二十好几了,每天忙着工作都没时间认识小伙子。你姑妈最近介绍了一个小伙子,长的挺俊的,而且性格也不错,要不找个时间让你俩认识认识”
简宁紧紧地皱着的眉,冷冷地拒绝了她“不用了,我没兴趣。”
温韵也不放弃,又一次柔声劝她“只是让你俩吃个饭,谈谈天而已。宁宁你哪天有空,就和他认识认识,你姑妈介绍的,总不会错的。”
“我没兴趣。”简宁从床上起来,喝了口咖啡“外婆你不用介绍给我什么男人,我自己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想要的人生。”
“宁宁”
温韵还想再劝劝简宁,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但是已经被简宁打断了话“外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有工作还没完成,就先挂了。”
温韵知道简宁这么说话的样式,完全就是在敷衍自己,无可奈何也只能说“嗯。”她顿了一会儿又说“你改天有时间,去看看你母亲吧,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嗯。”简宁淡淡地回了她,又和温韵道了晚安,这才挂了电话。想到温韵之前的嘱咐,简宁愣愣地看着手心里的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徘徊了许久,简宁还是把电话打给了scarett。
手机明亮的屏幕一直在闪动着,电话却迟迟没有接通。简宁在第三次电话仍旧未接时,直接摁灭了电话,随后就扔到了软软的床上。
她知道scarett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她很明白,在scarett的眼中。她的美好事物永远都只是中世纪巍峨的教堂,茫茫沙漠中偶尔顿现的黑曼巴毒蛇,战乱地带难民沧桑的眼神,然后让这种种美好都永远停留在她的相片之中。
而对于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冷漠得如同陌生人,用自以为是的体贴关心,给予简宁承受不住的母爱。甚至不顾忌简宁的感受,做出那些世人口中肮脏的事情。
简宁被scarett的事情而变得心情烦躁。双手扶着头,微微低着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她微微眯着的黑眸里,微微溢出泪光,随后就是沉痛地闭眼。
她想起五年前在阿富汗维和部队的军营里,她孤独而防备着所有人生活在军营里。唯一所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