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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冬冬”这个小名是她亲爸亲妈留下的。

    樊姿隐约记着母亲做菜很好吃,那时她见自己喜欢吃冬瓜,便换着花样地给她做。后来父亲从书上看到冬瓜性寒,非说女孩子吃多了容易体寒,让母亲少做冬瓜给她。

    彼时四、五岁的小樊姿吃不到喜欢的菜,好一阵子都闷闷不乐的,最后父亲给她起了个小名叫“冬冬”,说是这样算和冬瓜攀了亲戚,以后就不能常吃它了。

    樊姿信以为真,后来在菜市场见到冬瓜还要摸摸它以示同族的友好,把父母笑得肚子发疼。

    父母双亡后她很久没有提过这个称呼,亲生父母对她的昵称成为她儿时记忆里最清晰的回忆,也是她最为珍视的东西。十岁到了江家,她在这里度过整整两年才拉着江念的衣角说“姐,你以后叫我冬冬吧。”

    从那天起,她对养父母的称呼从“叔叔阿姨”变成了“爸爸妈妈”,她开始把江家真真正正地当成自己的家。

    可想而知,樊姿能让季向秋叫自己这个名字代表着怎样的信任和依赖,只可惜对方并没有把她的真心当作一回事。

    不清楚这人现在有没有后悔估计是后悔了吧,不然前阵子也不会放低姿态给她发微信消息。

    可是季向秋不知道的是,那个信任她的樊姿早就摔死在山崖下了,现在的她脱胎换骨,再也不是那个把儿女私情放在首位的傻子了。

    樊姿想,要是能重生在17岁那年就更好了。在艺考的酒店门外,她走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这样便不会认识那个撞到自己的女孩,不会在她找自己道歉时心软,更不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将心取出来给她糟践。

    然后她一定要好好学习,一次考不上电影学院就再读一年。上大学后她也不能懈怠,一定要好好听课

    不晓得怎么回事,她好像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樊姿想着想着有些犯困,放起手机后倚着钱楠静静睡了过去。

    祝希岚隔了老远瞧见她睡着,看四下无人关注自己,便时不时往那边瞥去。

    夏日的午后,整个片场喧嚣吵闹,仿佛只有樊姿周围是宁静而安逸的。只消看上一眼,自己心里似乎也会静上不少。

    樊姿以这个不算舒服的姿势睡了半个小时,起来时和钱楠道了声谢,然后揉揉眉心,拿着小本跑到钱导后面悄悄蹭监视器看。

    现在拍的这场戏,是讲祝希岚饰演的九公主在与曲溪的较量中,本应处于优势方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先前被曲溪摆了一道,形势扭转,她怒极但并未发火,周身气场却吓得宫女们齐齐下跪。

    此处既要演出公主压住怒火不叫人看笑话,又要演出她压制不住的愤怒由着虚无缥缈的气场展现而出,钱导觉得这里实在不好演,叫来编剧打算商量剧本,祝希岚却说她想试试。

    许多影视剧中都有这种“主角震怒”的情节,大部分演员的表现形式都是摔盘子摔书,一脸狰狞,恨不得把愤怒两个字直接写自己脸上。这是最直接的表现手法,观众很容易体会到主角的情绪,但正因为它太直接了,直接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有时会让人觉得这种表达过于苍白乏味。

    坦白来说,就是没有艺术性。

    可是有艺术性的表现手法是许多演员难以驾驭的,比如祝希岚眼下要拍的这场,她的愤怒不能用皱眉、大吼、摔东西、瞪眼这些方式表达,而是要用眼神、微表情和细节动作去展现。

    钱导和祝希岚讲了很久的戏,随后拍了三条,她不是眼神不够狠就是小动作做得太多。第三条演到一半,导演声喊了“卡”,樊姿在本子上记了两句话,抬头看向监视器里的祝希岚。

    调整了一会儿,祝希岚开口“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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