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巧舌如簧,她怎么也不能输了她去,告状不行,这上眼药她还是可以的。
其墨可不管这李淑媛想作什么妖,只要凌祁和这个看似善意的张贵妃愿意保她,她自然什么都不用在乎,只要安安心心的当个疯子,自由自在的疯就行了。但是偏不能放任这李淑媛为所欲为的给她上眼药,说是不能放任她咬人,也不看看她咬过张贵妃和凌祁吗
其墨冲过去,这回却不是去咬她。李淑媛瑟缩的往凌祁身后躲了躲,嘴巴还不肯饶人似的继续上眼药。凌祁面对这样的女人纠缠烦不胜烦,苦于正好站在三个女人的中心处,且后宫无主,能来主持大局的好像只有他一个。
凌祁一时间有些疲惫,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样的饿事情就要落在自己这个皇帝的头上,明明这么三年也都过了下来,在此之前其墨为后的两年里也不曾出现这样的事件。在她疯了的这段时间里,他居然也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感到疲惫。
李淑媛拉着他的手臂,一向识趣知大体的张贵妃居然在此刻也不出声,其墨已经疯了,凌祁居然在此时感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
正当他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处理好今天的事,又能够让李淑媛心甘情愿的闭上嘴的时候,其墨已经走到了凌祁的面前,可她的眼神明显的不对焦,似乎在她的眼里根本看不见眼前的凌祁一样。她脖子往前,轻轻地嗅了嗅空气里的气味,好像是一条狗一样在搜寻着熟悉的气味。
凌祁皱着眉头,心头掠过一阵奇异的感觉,这种滋味让他心中烦闷,直到他看见了其墨的下一步动作。
她提着沾染着脏污的雪水、湿漉漉的裤子,向着凌祁身后护着的李淑媛扑腾一跪,膝盖触地的声音很清脆,大抵是直愣愣的磕到了骨头,没有一丝隐瞒的。她两手撑在冰碴遍布的小径上,低着头。
不知道李淑媛教了她这一招,是想毁了她的尊严,还是让她学会了这一招。
其墨低垂着头颅,鬓边散落的发丝遮住了面颊,她眼中泛着奇异的冷光,浅浅的嘴唇边绽开一抹短暂却盛极的笑容。
正当大家以为其墨不会有所动作,正准备在凌祁这个皇帝的一声令下之时扑上去将她逮住,却不想其墨抬起了头,引得宫人的动作一顿。
“汪汪汪汪汪汪”她抬起了头,四肢却还深陷在冰渣里,像一只乖顺的狗,做了让主人满意的事,便抬着头渴求主人给她一点夸奖。
这样的动作让李淑媛大惊,这傻子怎么把她刚才让她做的全都做出来了
张贵妃了然的挑了挑眉,却没有动,信任般将视线转向凌祁。而凌祁是满眼的震惊钝痛,脑中思绪有瞬间的凝滞,仿佛血液逆行让他心头再次笼上一点难言的憋闷。他一手掐着另一手的虎口,让自己镇定下来。
“既然你让她做了狗,她又怎能不咬你”凌祁甩开了李淑媛攥着自己的手,指着她道“你倒是会狡辩朕倒是不知道那道旨意于你不过是耳旁风罢了”
“皇上”其墨这番举动让她百口莫辩,李淑媛惊慌失措的跪下,“妾不敢,妾知错。”可她咬了自己是事实啊,为什么连一个疯子都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李淑媛不敢说,只能咬着牙跪在这样寒冷潮湿的冰碴上。
一时间倒是峰回路转,张贵妃朝着保持这跪着的姿势的其墨,低眉敛目沉思了一瞬,便又笑着开了口“皇上息怒,想来淑媛妹妹不过是同废后开了个玩笑罢了,谁成想废后是真疯了,根本听不懂妹妹的玩笑。”说着,也没等凌祁开口,只使了身边的宫人去将其墨扶起来。
李淑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