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竺之你要是再不开门我今天就用刀劈破你何家的大门”
原主就是这么个泼皮性子,都是张屠户给惯的,要是嫁给了一个武夫倒也还算合适,偏偏就眼瞎看上了这么个文质彬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穷酸书生。嫁了这么些年,何竺之功名没考上一个,倒是将生意越做越大。
做生意的本金还是从原主嫁妆里出的,照理说合该对着原主好的不行才是。偏偏还敢出了那档子事,分分钟和离了不解释。
奶奶的熊,还敢让她在门口大喊大叫,没看到路过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的吗
日妈哟,没见过美女吗
她拍门拍的手都累了,里头却还没动作。那就别怪她无情无义。
其墨看了看另一只手里锃光瓦亮的杀猪刀,邪魅一笑何竺之,老娘杀进来啦
却在她提刀的一瞬间,何府大门开了,只一条缝。
其墨推开门,就见方才的家丁吱哇乱叫着跑向远方。她虽然看起来凶残了一点,但是她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除了想砍死何竺之这个前夫是真的以外,她不会大开杀戒的
她循着原主的记忆,一路走到何府的偏厅。
两边各是两把椅子,上首两张,一侧各摆了一个一人高的长颈花瓶。当中挂着的中堂画是一只斑斓的孔雀,正在翘首吃着树叶上正垂垂欲滴的花露。
还是如此熟悉。
这是原主和何竺之刚成亲的时候亲自挑的。
其墨心头笼上疑惑,却发觉上首的案几底下有些异状。
上前几步,一把掀开。
其墨追了几条街的男人,此时正缩在案几底下瑟瑟发抖,见她掀开桌布,身子一颤,顿了半晌。
随后他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面上强扯出一点良善的微笑,亮晶晶的小眼神儿真挚的看向其墨。
“呵呵呵,听说你在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