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大海知道居然有个臭流氓把主意打到自己弟弟屁股上了,那怕是锤爆一百个李澜风都不够他消气
不知前路险恶的李流氓打字道“来我寝室,我在509。”
王小溪犹豫片刻,道“还是算了,你室友能认出来我吧”
李澜风急切“不用管他们,或者你戴个口罩。”
“不了不了,”王小溪仍是拒绝,并另辟蹊径提出了解决方案,“你这望远镜什么牌子的我也买一个吧。”
李澜风不死心,充满理性地帮王小溪拔草“其实一年用不了几次,就放那落灰,好几千一个没必要。”
再说,一个家里放两台一模一样的天文望远镜既浪费又占地方
异性恋时李院草就动辄想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而这个习惯即便当了双性恋也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王小溪松了口气“几千一个的话,我下个月就能买了。”
毕竟买了不止自己一个人能用,平时放在家里王大海也可以用,王小溪想象着高大魁梧的哥哥像摆弄一个小玩具一样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天文望远镜的样子,心里暖乎乎的。
李澜风眼睁睁地看着幻想中可以用大腿蹭来蹭去的柔软小屁股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甘心地挣扎道“但是安装和操作都很麻烦,不如我调好你看。”
王小溪乐了“我可是工程学院的,连个望远镜都安不好估计不用毕业了。”
都怪我有室友不然就过来了李澜风失望得在栏杆上捶了一拳,并严肃地把在校外租房一事提上了日程。
这时,一枚小飞弹从王小溪身后大开的阳台门中飞出来,落在王小溪头上敛起翅膀。
这只小鸟伤愈有一周了,也飞得像模像样,可它很通灵性,认得王小溪是救自己的人,被养出感情不肯走了。王小溪没给它关进笼子,它每天都出去飞几圈玩玩,但最迟晚上睡觉时都会飞回寝室找王小溪,王小溪便也这么散养着了,还给它起个名叫啾啾。
啾啾像个国王一样站在名为王小溪脑袋的宝座上,用黑豆眼睥睨着楼下的芸芸众生,过了一会儿它一抬头,望见对面五楼有个更高的宝座,更加有睥睨天下的效果,遂啾地一声飞到李澜风头上。
啾啾“啾啾啾”
啾啾认识这个好看的叔叔
李澜风露出个很好看的笑容,抬手轻轻拢住啾啾,把它从头顶上拿了下来,啾啾和人类亲近惯了,一点儿都不怯,还小眼昏花地在李澜风手腕处的一颗小痣上啄了一口。
虽没多痛,李澜风却仍装模作样地嘶着气给王小溪语音道“你家小鸟啄我一口,记仇了。”
王小溪抬眼望去,夜色下李澜风容貌模糊,但王小溪眼神好,看得出那张俊秀的脸上浮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知道他是闹着玩儿,便大起胆子问“这仇你打算怎么报啊”
为了看清李澜风的表情,王小溪双手紧紧把着栏杆,上半身往前倾着拼命往李澜风的方向靠拢,一双活泼的大眼睛睁得溜圆,他用来当睡衣的大t恤衫上印着一个呆兮兮的趴趴熊,和主人的表情神同步。
李澜风用一种柔软温热的目光把王小溪远远地看着,拿起手机发语音“身子别探出来,危险,你的鸟我没收了。”
王小溪乖巧地缩回去并制止“别,这可是我儿子,和我感情可好了。”
李澜风轻笑“你儿子”
王小溪“它叫啾啾”
李澜风呼唤“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