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叶秋嬗仿佛看到了自家三弟的影子。
叶秋嬗依旧力道恰当地按捏着庚太妃的肩颈部,听到她舒适的喟叹。
“你以为本宫还不知晓你是什么性子么你胡闹也就罢了。还有芝儿你,作为兄长,为何任由慎儿放肆,自己却躲在后头不言不语”庚太妃疑道。
她问的是便是慎王爷身后那身着玄青色直缀的纤长身影,从叶秋嬗这处看去,只能隐隐窥见他手握折扇,负手而立的神态。
倒是一派泰然自若。
听到庚太妃心里唤他为侄儿,想必堂内的束发少年便是那以俊美闻名遐迩的谢家嫡孙谢芝了吧。
京城世家才俊中,与之比肩的还有个岭南侯世子孟承衍,前段日子叶秋嬗刚见识过,模样倒是一顶一的好,可品性实在恶劣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
思及此,叶秋嬗便对堂上的少年不报稀奇了。
“侄儿今早来给姑母请安便被训斥了一顿,现下自然不敢言语,怕说多错多又挨一顿骂”谢芝声音清越,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如一汪潺潺流水,极其悦耳。
庚太妃还未做声,叶秋嬗便听右手边的耀珮公主噗嗤一声笑起来,侧目望去,见其俏脸粉嫩,掩着唇瞧着下边的谢芝眉目含春
叶秋嬗心中一动,还未待她细细想透,庚太妃心里便开始为她解惑答疑。
看来耀珮是真心倾悦芝儿的,只是本宫这侄子却似榆木脑袋,一点旁的想法都没有今早不过提了两句便那般抵触,唉若想让他尚公主看来还要费许多功夫啊
叶秋嬗听后颇为吃惊,原来谢家早已生了让谢芝当驸马之意只是这耀珮公主身份如此尊贵更兼花容月貌,谢家儿郎为何还如此抵触
她这厢还在疑惑不解,那厢的两姑侄又对起话来。
“你还好意思委屈了么,今日是本宫生辰,你做侄儿的还平白气了姑母一顿,该不该骂”庚太妃话虽重,却是笑着说的,心里并未与他置气。
堂下之人立即嬉皮笑脸地道着“不敢不敢”,而后上前两步“今早让姑母置了气,是侄儿不孝。现下为您新备一份贺礼,给姑母赔罪。不知姑母可否领情”
他倒是挺会讨长辈喜欢,叶秋嬗听到庚太妃心有触动,但面上仍端着架子道了一句“那要看看你备的贺礼够不够心意了。”
随后便听堂下之人“啪啪”击掌两下,几个小厮应声而动,将一个大物件抬了上来。
庚太妃好奇地眯着眼透过珠帘望去,却见那物件身上盖了层红布,什么也瞧不见。
“你莫不是还要跟姑母卖关子不成”
“非也,只是这贺礼是侄儿寻了大半年所得,姑母人在帘中怎么瞧得清楚”谢芝笑着道。
叶秋嬗一听他这话便知不妙,果然庚太妃立即便吩咐奴仆要将珠帘掀开来。
有外男在场,她这般的闺阁女子怎可露面叶秋嬗想提告退,奈何太妃此时一心都在贺礼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局促不安。
眼看着珠帘就要掀开来,叶秋嬗只得缩到太妃身后,将头埋得低低的,不让堂下之人窥见。
“姑母您素来爱花,称玉英为友。可奈何花期短暂,总为无情芳枝怅然若失。侄儿不忍见您为此事烦忧,所以才想到将这份贺礼送给姑母。”
谢芝道完便与慎王爷一块将红布掀开来。
叶秋嬗没敢抬头去瞧,她只是忽觉太妃浑身一震,四周都响起惊叹声来
这、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