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不待她说完,肖姨娘便惊跳而起,要冲上去堵住她的嘴。
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全落进在场的人眼里
“来人将肖姨娘拿住”叶秋嬗早料到她会悍然不顾,及时阻止了她对小翠的迫害。
叶芳尚且还有些云里雾里,指着小翠又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肖姨娘在年前秘密吩咐奴婢去城东郊购了一所宅子,那宅子里所住之人应是应是肖姨娘的亲生爹娘至于购买宅院的银子来源是何处,奴婢却是不知晓的”
小翠语毕,便蜷在原地不吭声了。
整个堂内都随之沉默,显得肖氏的哭喊更加刺耳。
“你信口雌黄我何时吩咐了你去买院子你这贱婢真是疯了老爷,您可莫要信了她,妾身管家这么多年,怎敢瞒着”
这时,只听哐当一声,一只青白瓷茶杯飞至肖氏落脚处,随着巨响四分五裂
“我看你才是疯了”叶芳勃然大怒。
肖氏吓得立即止住了声,泪眼朦胧地望向叶芳。
“老爷,妾身冤枉啊”
“呵,我可从未见过有冤之人像你这般凶悍蛮横。”叶芳冷笑讥道,显然已不信她。
“罗管家,你带几个下人去东郊打探打探,年前是哪所院子卖出,又是何人买下。再叫一个下人去将府内近年来的账本给我拿过来,我要一一过目。”叶芳下令道。
罗管家躬身应是,转身刚走至门口,却被叶秋嬗抬手一挡,拦了下来。
“爹,不必安排罗管家了,女儿刚知晓此事时便吩咐了下人去打探,现在那几个仆人约莫是要回来了。”
叶秋嬗心思缜密,倒令叶芳略有诧异。
没想到她一语道完,那派出去的几个奴仆刚巧回府。只是与去时不同,这时候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之间还挟制着一对年老夫妻。
老叟目光浑浊,身材消瘦。那老妪倒是神采矍铄,眉目与肖姨娘有几分肖似。
“肖姨娘,您瞧瞧这两位是谁”叶秋嬗嘴角携笑,好似在谈论寻常事一般,却让肖姨娘溃不成军。
“你们是谁挟持着我们作甚”那老叟挣扎着,仔细看去才察觉到他是个眼盲的
“爹”肖姨娘挣脱了束缚,就势瘫坐下去,颓如落叶
那老叟一听是她的声音,立即侧着耳朵寻起人来。“啰啰,你咋也在此处你派人来”他话未说完便被旁边的老妪急急制住。
“别问了”老妪颤颤巍巍看着堂上仪态雍容的两个贵人,心知是自己女儿惹了祸事,在劫难逃。
自他们进来,叶芳已许久未说话了。他神色莫名地在肖氏和老夫妻之间徘徊,额上青筋怒起,刚准备开口肖氏却自发承认了。
“老爷不必再问,他们的确是妾身失散多年的亲生爹娘。年前与爹娘重聚,本想告知老爷,求得收留。可妾身已承蒙老爷恩惠得了管家之权,怎么还敢给叶府再添麻烦呢,于是”
“于是你便私自挪用家财置办了一所院子”叶芳怒极反笑。
“不,老爷,妾身是有欺瞒之罪,但妾身并未挪用家财啊购买宅子所用钱财全是妾身这些年积攒来的您若不信大可去查阅账本”肖氏跪立起来,爬至叶芳脚下,乞怜道。
账本早已拿了过来,不用她说叶芳都要一一清查,只是这一年来累积太多,需要费些时候便是。
叶芳见肖氏靠近来,立即闪身走开去。如此信任有加的枕边之人,居然背着自己私扣家产,怎不使他厌恶至极。
但他并不知晓,这些账本早已被肖氏做了手脚,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