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致是怕我做的衣裳不合身么”林秋娘捏着帕子抿嘴问他。
绸致从小心慈嘴笨,面对林秋娘时更显局促,正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
十五接过衣裳,夸了一番秋娘巧手,笑看不善言辞的绸致。
他说道“秋娘若是要给绸致兄弟做衣裳,就做我这个样式好了,他定是喜欢的。”
“这样吗”秋娘觉得十五要得样式好看是好看,但过于讲究,可寻常人家穿不起来的。
“对啊,”十五面不改色地满口胡诌,拍了拍手中衣物。
“我这身样式穿上后,衣襟松垮隐约都能瞧着结实的肌理,是以不会觉得喘不上气而面红耳赤。而且衣摆宽大,一走一阵风,多气派。”
秋娘面露疑色,他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自己将衣裳做错了
“不要”绸致瞪视十五,他居然让小姐亲手做这种放荡不羁的衣服忍着怒火轻声同林秋娘道,“我,寻常样式就好,寻常就好。”
一旁静坐着的晏玄非挑眉,扫向焦十五手中的衣物,当真是衣襟松垮能见肌理的
十五回头拿糕点,不经意对上那双略加思索的冷清视线,他勾唇痞道,“看我作甚,若是喜欢,我分你一件又有何妨”
晏玄非淡声如常,“你且自穿。”
取完衣裳十五便不再叨扰,与晏玄非离去。
晏玄非说是来追寻三煞踪迹,可也没见他有所动作。十五偶尔提起,他也不愿多说其中情况,只说总会找到的。
焦城事了,晏玄非又多留了一日。
十五是巴不得晏玄非多留几日,他尚未想好找什么借口混在晏玄非身边,最好能一路混去烛山,这样就可以去找清歌师兄了。
这些天和晏玄非待在一起,他不是不想问关于师兄的事,但烛山门生众多,五百年前晏玄非没准儿还在娘胎等着见天日呢。
“那他还成天冷着脸跟天王老子似的,摆谱儿呢这是”十五一想道晏玄非年纪可能比自己小就觉得畅快的很,恨不得跳到晏玄非脸上蹦跶,“长幼有序,怎么也该喊我一声大哥才对。”
“什么大哥”
十五一吓,才发现房外站着个人。他小跑过去开了门,可不就是玉树兰姿的晏玄非么。
晏玄非又问,“什么大哥”
“哈,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十五干笑,未必真跳到晏玄非脸上来一句喊声大哥听听。
“你不也没睡”
十五打哈欠道,“啊欠,就睡,就睡。”
见他一身里衣额头薄汗,像是刚打完坐的样子。晏玄非点头,望了他一眼便朝自己住处走去。
翌日
清早起来,十五本来准备换回自己的新衣裳,脑子灵光一闪,修仙界森严的家服制度,他要是换回蓝衣黑袍可不是摆明了和晏玄非不是一伙的么,那怎么行
他立马翻出被丢在床脚揉的邹巴巴的烛山家袍,仔细拍拍灰,拂去灰不溜秋的脚印后穿好,还束了一个极其精神的马尾。
隔壁房间又煮了茶。
这两三天来,每日起床他都能去晏玄非房间蹭上一杯茶,比外面喝过的都要甘醇清香,尝过一次回味无穷。
晏玄非见他时眸中有些诧异,这身衣服怎么给他穿脏成这样了。
十五喝了口茶,“晏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晏玄非眼皮都没抬一下,“何事。”
“晏公子惊才绝艳,道法绝伦,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经纬之才。”十五随口就是一段马屁,“前些天城里妖邪作祟多亏公子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