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偷来的尸体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十五吸了口气,这多浓厚的怨气几乎可以上达九天了,朝四周散发出黑黢黢的腐尸味。
晏玄非说道,“赵氏产鬼。”
十五找人打听过,赵氏这才刚到第九个月,“为什么是今天”
“方才陆远说过,八月初一逢雨,楚姑娘死了,还有腹中的孩子。”
“你信他所言”十五是不信的,多半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比说书先生讲的奇谈还不可信。
晏玄非朝他淡淡的看了眼,“他说的这事我也听烛山老辈说过,不是看来的。”
十五脸色僵住,整个人都懵了。
“冲阴阵的槐树根基通往赵家,赵家是最后的眼。”晏玄非说道,“而且之前楚家惨遭灭门的怨气被镇压多年都没消散,算是推波助澜了。”
三人在门外果然听见凄厉骇人的哭喊声,夹杂着厮打剁东西的声音。十五皱眉,“有孩子哭,赵氏生了”
晏玄非推门却发现门推不开,被人施了法术。他拔出剑,顺着门缝划了上去,青色的剑刃上沾满黑血。
门是开了,里面站着一具青黑的尸体,被晏玄非的剑从下往上划成两半,尸体迅速腐烂成一地脓血。
十五有些心疼晏玄非的剑了,却见晏玄非抖袖,甩掉剑刃的污迹踏进屋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这样的尸体,晏玄非眼都不眨直接挥剑砍了。赵宅很大,雨声混着哭喊声格外阴森,院子里没有灯,连几处屋子都昏暗不清。
晏玄非燃了符咒,“跟上。”
“等等”十五耳朵灵敏,他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抓着晏玄非的右手朝会走,“跟我来,快。”
绕过长廊一直走到最里面,有扇被锁死的门,门后有声音传来,男男女女的争执声,听起来里面至少有五个人。
十五与晏玄非对视,晏玄非寻到一扇窗边,施了个法术便能看清里面的一切。十五惊叹,朝他笑了,“厉害。”
晏玄非食指落十五微张的唇上,同他朝里面看去。
外面漆黑一片,里面却烛火明亮。
屋里有八人,着装与南沽城里有很大不同。其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挺着个大肚子在仆人的搀扶下流眼泪,还有气度雍容的长者沉脸坐在堂上,中间站着一男一女,男着白衣配刀,女穿水青襦裙背负长琴,余下的诸位看衣着打扮也是身份不低的人。
里面发生剧烈的争吵,少女脸色越来越白,望着白衣男子撕心裂肺的哭泣,最后站不稳瘫坐在地上,裙摆见血。
长者一慌,忙让人把少女抬出去,跟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到最后就剩下那白衣青年和青衣女子。
出乎意料,在所有人都离开后,青衣女子一个耳光朝白衣青年扇了过去,白衣青年被打得不敢怒,那青衣女子又连扇了三个耳光作势推门要走,白衣青年跪在地上抱住女子的腿哭诉。
再往后,这间屋子又恢复了最初八个人在谈事的画面。
“原来是这人脚踏两只船。”十五啧了声,“有了妻室还骗了楚姑娘,带着妻室来找楚姑娘对质当年之事,委实可恨。”
晏玄非若有所思又看了一遍,眉心皱起,这女子看穿着的话应是大仙门的弟子。
十五见他面色不愉,问道“你也觉得气愤的很”
晏玄非不答,“这是生前的怨象,不是鬼魂。”
陆续走了几个院子,有些房间里是白衣青年拿刀杀人的画面,手段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