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在颠颠簸簸的海船上,林绯睡得格外的沉。到了第二天清晨,她还陷在梦里,无知无觉。
“小姐,小姐。”徐妈在门外急匆匆地敲着门。
林绯一下子被惊醒,掀了被子向门那边道“怎么了徐妈”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
“小姐,这船上死人了”徐妈的声音无比惊恐。
林绯一惊,睡意一下子无影无踪。
船头的甲板那边,一个大腹便便,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多时,形貌格外骇人,眼球突起,脸上还带着痛苦扭曲的表情。
林绯瞧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
死者是昨日与她见过的王老爷。
不远处,王老爷的家属也一个个到了。
一群人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管家模样的男人正对着王老爷的遗体哭得格外伤心。
王老爷的独子王义良站在他身旁,表情十分冷淡,嘴角还挂着几丝讥诮。剩余人的反应也十分平淡,都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明显的喜怒哀乐。
见船上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船上积极好动的年轻人纷纷坐不住了,迟子扬和宋文远等人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要处理这场事件。
他们在船上四处打听有没有医生或是警察职业的人,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船上不是商人学生就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唯二的船医又没准备齐全,所带的仪器十分简陋。
迟子扬哭丧着脸归来时,林绯对他道“医生警察也许是没有,但我曾在牧师那里学了些做弥撒的本领。不如让我先超度死者吧。”
迟子扬闻言,连忙点头称好。
见他一人,林绯又问道“顾时衍没跟你在一起吗”
闻言,迟子扬一愣,面露惊讶道“夫人也不知道顾先生的去向吗我从昨晚起就没看到他了。”
这一边,王家的人拒不接受船员提出的调查要求。
被他们缠得不耐烦了,王义良索性说一句“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父亲是和别人结过仇的,有人想杀他。你们现在不去盘问船上的其他人,调查我们亲属干什么”
闻言,旁听的宋文远一惊,一双眼睛带了些厉色地斜向剩余人“你们老爷果真和别人结过仇”
被这一问,王家的人面色发白地噤了声,他们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心怀鬼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