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子格外痛快,道,“你姐姐去了金陵城金陵王的府上,也是她的运道,我手里这么些丫头,王府就挑了她一个。你且放心吧,我看你姐姐是有大造化的。”
司徒三知晓了姐姐的下落,稍稍放心,又问,“婶子,不知我能否去瞧瞧我姐姐不”依司徒三的见识,他连戏都未过几出,更不知王府何等模样,故有此一问。
崔婆子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咯咯一笑,声音尖利,“我说小哥儿,你可别说笑话了。那是王府,别说你了,就是咱们县太爷也没那造化你姐姐是被买去做奴才,又不是去做王妃你去你怎么去王爷知道你是哪颗葱、哪头蒜不”
司徒三眉毛紧皱,说不出话来。
崔婆子笑了一时,见司徒三是真心担忧姐姐,又想到司徒小花的伶俐懂事。唉,人生际遇,有时也说不准,遂劝他道,“你姐姐那丫头是个有心思的,若是她能从王府熬出来,定不能忘了你是她兄弟。若是熬不出来,你也莫多想了。”
司徒三脸上忧色更甚,崔婆子叹,“我说这个也是为你好,你想一想,但凡你家里有法子,我看你又是个有良心的,也不能叫你姐姐自卖己身。她已是奴才之身,生死福祸皆在主人一念之间。你既没本事,哪里能到得王府里去你这样的,便是去了,也是给你姐姐招祸。”
“不过,我也告诉你,你姐姐是个机伶人。在王府里,便是最低等的奴婢,也比咱们这里的县太爷过的好。起码,在里面,吃的饱穿的暖。你也莫太过担心。”
崔婆子看在两只野鸡的面子上,与司徒三说了不少。
司徒三虽知晓了姐姐下落,心中却是更加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