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跑到丫环送来的东西里翻开来,果然找到了面脂盒子,林靖自己打开,挖出一块香香面脂,抹匀在脸上,还仰起小脸儿问林翊,“大哥哥,你闻闻,香不”
林翊当即立断,“待日后你身子好些,教你习武。”
千万可不能把弟弟养成娘娘腔啊。
林靖眼睛一亮,早忘了先时挨揍的事,开始唧唧咕咕的跟大哥哥说起舒先生练剑的事。
慈恩宫。
甄氏捧着一件做好的衣衫,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柔声细气地,“奴婢得娘娘庇护,感恩不尽。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求见太后娘娘。奴婢为娘娘做了一件中衣,想托公公转呈太后娘娘。若能孝敬太后娘娘一二,便是奴婢的福分了。”
张嘉是慈恩宫的内侍官,自年轻时便是林太后手下的太监总管,见甄氏说的恭敬客气,便令身畔小太监接了。张嘉的声音有些尖细,意思却是再客气不过,“奴才自会回禀太后娘娘。若无事,甄宫人便回去吧。养好身子,才不辜负这一段儿福分。”
甄氏自冷宫出来,早收了昔日气焰,静静的听张嘉说完,微颌首致意,才扶着服侍她的宫人转身离开。
大清早,司徒三早早起床,帮着薛家男仆提水劈柴,待薛祟德起床后,带着弟弟对薛祟德谢了又谢,准备告辞回家。
薛家乃小户人家,院子不过二进,主子奴才住在一处。薛祟德自看到了这兄弟二人帮着仆佣干活整理院子,虽然他心里不是很看得上小三小四出身乡下,到底人家平民之身,又非你薛家奴才,小三小四这样手脚勤快,倒叫薛祟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喝骂了仆佣两句,请兄弟两个进屋吃饭。
司徒三笑,“大掌柜,这没啥,我们在家里做惯了的。也是我们主动帮忙,不关青小哥和蓝小哥的事。”薛家两个男仆,都在药铺帮忙,一个叫阿青一个阿蓝,阿青认得几个字,帮着记记账之类,阿蓝纯粹是出力气的。活计多是阿蓝做,但此二人却是以阿青为首。见薛祟德喝骂阿青阿蓝,司徒三出言相对,又道,“蒙大掌柜慈悲,我们兄弟借宿一宿,感激不尽。我就是想问问大掌柜,家里还有好些药草,能不能依旧带来卖给您”
薛祟德留宿兄弟二人,用意便在此处,自然满口应允。接着,薛祟德留饭,司徒三却是苦辞离开,带着司徒四在街角买了两个烧饼裹腹,往家赶路。
司徒四咬着烧饼道,“哥,咱们怎么不在薛掌柜家吃早饭,还能省下一顿呢。”他们出来,路上便要走两天,辛劳的很。幸而兄弟二人自乡野长大,身体结实,只要能填饱肚子,倒不觉什么。自幼生活艰难,司徒四年纪渐大,也长了些心思。
离了薛家,司徒三已无甚顾忌,道,“我昨晚出去撒尿时瞧见丫头从正房端出剩菜饭,皆是白米白面。小四,你得记着,若薛掌柜真瞧得起咱,定是叫了咱一道去正房吃饭的。人家留咱一夜,当然是好心。不过,好心跟瞧得起是两回事。且这回药草多卖了些个银钱,除了路费,花销足够。咱宁可多费几个铜钱,不去占人家便宜。”司徒三年纪正轻,自尊高傲。
司徒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不解的问,“哥,咱家这回不是把药草都带出来了么,家里哪儿还有药草呢。”
司徒三板板的脸上闪过一丝温和,道,“咱家没有,村里往山上采药草的人不少,总会有的。咱们收了别人家的药草,再带到金陵城卖与薛掌柜,是一样的。”
“哦。”司徒四方懂了,道,“哥,那回家后,我帮你收药草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