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姓陈,自己去改了姓氏,进了大塍,让学着做生意那会儿他才多大,进宅子的时候”黄玉苓说到这的时候眼梢突然眯了眯,年轻时候的爱慕,犹如少女怀春。
“进宅子的时候他才19岁,高高瘦瘦的,穿了件白色的确良衬衣,背了包,板寸,旧皮鞋,土是真的土,可是模样也真的好看。”
黄玉苓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陈延敖的场景,在陈宅的正厅里,他由司机领着进门,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喊了声“嫂子”。
如初成的小树,细风拂过,眉眼间都是清朗,声音也好听。
陈延敖是甬州上层圈内少有的俊男,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此。
“更难得他还很会哄人,起初是给我做些小玩意儿,竹蜻蜓,小灯笼,我这些哪会缺,可贵在他有这份心意,总是能哄我开心,可是那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在家无聊,寂寞啊,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却愿意跟他呆在一起,久而久之,味道就变了,但是我真的没想跟他怎样,他才多大,又是什么身份我还是要脸皮的可没多久我就发现你爸在外面养了其他女人,还是个学生,比我小,比我年轻,也比我漂亮,为这事我们吵了一架,吵得很凶,他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家里更冷清”黄玉苓想起这段还是觉得心内悲涩。
豪门不易,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他知道了,来安慰我,说要带我出去吃饭,再看电影,我一开始没肯,但禁不住心里诱惑,答应了,两人偷偷瞒着家里人,跑到郊区找了间餐馆,记得菜不好吃,但喝了许多酒,心事都倒给他听”
年轻时候的黄玉苓也多愁善感,受到委屈的时候迫切想要找个肩膀,而陈延敖适时出现,陪在她身边,又是眉清目秀,哄女人自有一手。
黄玉苓虽比他要大好几岁,可一颗孤独受伤的心哪抵得住这番温言细语。
“那晚第一次出去吃晚饭,电影没看成,在附近开了间旅馆”
彼时一个孤独干涩的灵魂,一具年轻磅礴的身体,一拍即合,肆意偷欢,所有错误的开端,尝到甜头了,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