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抬起头来。
“对,我是没有替自己争取过,但是不顾一切是你所理解的感情,不是我的,我们情况不同,所以没有可比性。”
陈韵是从小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自然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沈瓷不一样,她手里拥有的本就不富硕,人情冷暖又经历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像陈韵那样抛开包袱释放自己。
“好了,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就不问了,昨晚谢谢你开车上山找他,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但并不后悔。”如果时间重来一回,陈韵坚信自己还会那么做。
她抬手又轻拍沈瓷的肩膀“我先进去了,出来久了里面会有人找我,这种场合我知道你不愿意久留,要是觉得闷的话就先走吧,我不会介意。”
陈韵还是懂沈瓷的,两人相视一眼,各自都怀有无奈,所以语言在此时就显得苍白无力,最终陈韵也只是抱了下膀子。
“行了外面有点冷,我进去了,空了联系”说完转身,走几步又突然停住脚。
沈瓷见她的背影定在那里,像有什么痛苦的决定要作,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转过身来。
“对了忘了问你,方灼来了吗”
沈瓷一顿,想起那晚方灼收到请帖时的表情。
“我没看到他,大概还没到吧。”
“还没到”
那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晚宴早就开始了,陈韵不觉苦笑,摇头“他说他不会来,没想到果然没来,不过无所谓,他不来更好”说完耸了下肩,抱着膀子转身消失在不远处走廊口的树荫里。
陈韵走后沈瓷在中庭又站了一会儿,夜风习习,刚好可以用来整理她混乱的思绪,直至身上觉得有些凉了她才慢慢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可是刚走几步便听到一声“噼啪”声,不远处的树荫下似乎站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