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有她的理由和借口。
江临岸也反驳不了,因为没有力气,也没有头绪,体内最后一丝理智也瞬间被她的话湮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将这个女人吞入腹中的占有欲。
“我真希望我们能换个身体,让你来感受一下我这段时间过的日子”他突然咬着牙一冲到底,逼得沈瓷忍不住弯了下腰肢。
他不想再看她那双永远清冷的眼睛,不想再听到她永远理智的话语。
后半段沈瓷只觉天旋地转,江临岸一次次爆发,就像潮起潮落,直至沈瓷的神智在这场厮杀中完全溃散,她哑着声音喊“江临岸”
狭小的空间中没有回应,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也不知进行了多久,久到沈瓷觉得眼皮开始发酸,她在抑制不住的浪潮中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江临岸才恋恋不舍地结束,随后像耗尽力气的狼一样趴在她胸口。
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彼此的汗水黏着彼此。
窗外烟花早已不知换了几轮,爆竹声时远时近。
江临岸一直没有说话,隔了好久沈瓷才在黑暗中听到他哑到几乎辨不出的声音。
他说“一年,就算天打雷劈,你只需要等我一年”
沈瓷仰躺在椅子上轻轻笑出声,真是一个令她头疼的要求,她没有问一年之后他打算怎么办,因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只拧了下手指不出声,全身发软,那一刻身体带来的悸动可以暂时抹掉那些痛苦与绝望,可当身上的汗水慢慢风干,温度减退,空虚感才会渐渐来袭。
“有些累了,我想睡觉。”
她最终没有允诺江临岸的那个要求,当然,也没反驳,只是稍稍挺了下腰肢,江临岸这才不情愿地动了动,猫着身子从沈瓷身上下去,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沈瓷便趁机捡了地上的裤子穿好,刚套上内衣,旁边男人突然一臂捞过来,猛地又把她捞入怀中,随手拉过大衣盖在两人身上。
“就这样,睡觉”
“”
那晚的鞭炮声响了半宿,沈瓷完全睡不着,不过江临岸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很快就慢慢沉入梦想,手臂却死死圈住沈瓷的肩膀,不容许她动一分,沈瓷只能在这么窘迫的坏境中默默等待天明,不过也不算太糟糕,至少被他圈在怀中丝毫不觉得冷。
后半夜沈瓷才稍稍眯了一会儿,但很快又被村里的爆竹声吵醒了,天快亮的时候外面又是炮竹连天。农村人放炮都喜欢看时辰,四点零八分,五点十分八,六点二十八分,这些都是好时辰。
沈瓷被吵醒的时候差不多是早晨五点多,她动了下胳膊,发现手被江临岸握在掌中,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那件大衣完全被她一人盖着,江临岸身上只穿了件衬衫。
她想把他叫醒,却见他似乎睡得很香,于是打消念头,也不动,就那么仰面静静地看着他。
那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江临岸的下巴,隐约冒着短短的胡渣,往上去是薄薄的嘴唇,之后便是鼻梁,眉心,眉心还是习惯性地皱着,仿佛睡梦中都有千军万马在追赶他一样。
他应该很累吧,往后恐怕会更累,但沈瓷相信他会走出去,他有这个能力,也应该站在属于他的位置,而沈瓷唯一能为他做的,即是离开,让自己不成为他的障碍。
江临岸最终还是被近处的鞭炮声吵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便伸手去捞腿上的人。
“沈瓷”
手臂伸过去却只摸到空空的椅子,江临岸一下子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西装,而车里却不见沈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