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离开甬州,换个地方,从此再也别回来”
“”
毫无缓冲的答案,弄得沈瓷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开始笑,笑得温漪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我笑我最近一年财运好像特别好”
“什么”
“你看,之前江家为了让我离开江临岸,给了我三百五十万,现在你为了让我离开江临岸,舍得买一套房子,我看你选的这些地方北京,深圳,新西兰,离甬州都很远,但房价都不便宜,三百五十万恐怕打不住,你觉得有必要”
“”
“还有,明天你们就要结婚了,你们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现在赶我走,怎么,心里虚”
沈瓷并不是刻薄的人,所以平时很少说这种话,但今天真是忍不住了,倒不是气温漪的做法,而是觉得有些委屈,她已经彻底放手了,他们大可以去结他们的婚,怎么临了临了还来揪着她不放。
“你心里虚不要紧,你觉得我还能对你们的婚姻构成威胁,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但请别用这种方式来让我离开,到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沈瓷将手里那叠宣传册又扔到桌上,真是后悔来赴约,跟这姑娘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再度转身,可步子刚跨出去,听到身后温漪“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知道那晚他其实是跟你在一起。”
沈瓷脚步一沉,她当然知道温漪口中的“那晚”指什么时候,江临岸的身世最初曝光,他们在孤楼上过了一夜,有些场景还历历在目,包括那晚两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缠绵,沈瓷知道本不该那样,事后她一直归结于自己的“情难自禁”。
沈瓷没有回头,打算继续往前走,可脚步刚抬,温漪又接着往下说“我不仅知道那晚你们在一起,还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们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瓷有些搞不清这姑娘的逻辑在哪里,埋头咽了一口气。
温漪的脚步从背后慢慢逼近,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走继续留在这里就行就算我跟他结婚了你们还能保持关系错,结婚前他怎么玩我都可以忍,但是结了婚不行,他必须只能有我一个,从心到身体,所以你得离开,越远越好。”
沈瓷“”
温漪“而且你也千万别抱侥幸心理,你留下来是害他,他现在已经不是江巍的孙子了,是我求我妈继续和恒信合作的,所以他必须跟我在一起,我们的婚姻可以保住他的事业和前程,而你呢,你的存在只会把他毁了,让他一无所有然后变成一个穷光蛋”
温漪的声音开始有些歇斯底里,沈瓷反而觉得无力,她听着这姑娘说出来的这些字句,何苦呢她到底是何苦呢可背后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还在继续“还有,你是不是觉得他对你的感觉就是爱错,他对你的只是欲望,欲望保存不了多久,新鲜感过去之后他需要的还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因为我能成就他,帮助他,而且我是出自真心的爱他,我可以不计较他的身份,不计较他的过去,毫无保留的爱他,这些你能做得到吗”
温漪声音高亢,像是在捍卫自己的东西。
沈瓷又轻轻喘了一口气,其实她完全能理解温漪的痛楚,那种急迫想要抓牢又怕抓不牢的矛盾与不安,而正是她对江临岸如此激烈的爱才能得以让恒信活了下来,在这点上沈瓷心存感激,至于其他方面
她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终于回过头去,面前的温漪瞪着眼睛,脸色泛红,不知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刚才那小半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