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严宫希那边,陈浩将离婚协议拟写好,打电话过来问,还有没有什么是需要补充的。
除了陆泽笙手中的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别的什么都不要。
五月中旬,全球升温,初夏的炎热袭来,京城的温度毫无征兆的升温到了三十五度。
我怕热,也怕冷,提前打电话给陈浩,让他随我去一趟叶城。
我和陆泽笙,自从上次在咖啡厅外面,他答应我离婚后,我们就再无联系。
盯着手机上那串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很久,我才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接听的速度很快。
“林韵,我在”
简单的四个字,我鼻翼一酸,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
我在
多少年了,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期待,想要听到他的这样对我,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心口,有密密麻麻的抽疼传来,许久,我吸了口气,道,“我们一起把孩子葬了吧我在叶城找了一片墓地,秦浩说那边坏境很好。”
隔着电话,我无法看见他的面色,能感受的只是他轻微的呼吸和带着几分凉意的疼痛。
“好”他开口,声音格外沙哑,“我们什么时候带他回去”
能体会那种疼痛么
他说,我们带他回家
这话,让我有些窒息。
如果,我是说如果,孩子还在,我们,是不是现在应该会幸福
“明天下午,机票我已经定好了。”我开口,声音很冷,也很凉。
良久,电话里有浅浅的叹息,“好”
站在阳台上,我能看到外面浓烈的阳光,那光线,太刺目。
不知道是怎么将电话挂断的。
就这样,结束了
绿萝枯死了,可泥土还在,我守了一夜,也在阳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翌日,严宫希来的时候,见我如同木头一般在阳台上对着一盆枯死的绿萝发呆。
有些温怒,“林韵,你不这样折腾自己,是不是永远不痛快”
我缓缓回神,看向他,他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看上去很年轻,哦不,他原本就年轻。
“陈律师来了么”我出声,站直了身子。
但一个姿势保持久了,身子是僵硬的。
他几步上前,将我扶住,开口道,“来了,在楼下”
我点头,将那盆绿萝抱了起来,朝外走。
他拦住我,拧眉,“一定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么”
孩子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了。
我敛眉,抬眸看向他,出声道,“爱他的时候,我将砒霜当成蜜糖吃,时过境迁,我吃了太多砒霜,心死了,如今剩下的这身躯体,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疼不余生,你说,我进的这个胡同,我要怎么出去”
他身子一颤,看着我,眸子里星星点点都是心疼。
我笑,凄楚悲凉,“严宫希,我已经走不回去了。”
支离破碎走到现在,让我放弃,无论是谁,恐怕也无法放手吧
我去看他心疼的目光,我抱着绿萝朝外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陈律师也在。
见到我,他浅笑打了一个招呼,我含笑回应。
严宫希上了车,启动了车子,一路上,我只是简单的说了关于和我陆泽笙离婚的细节。
随后